p;“别说废话,专心往我身边挪动!”述律平挪动着,尽量将自己的后背靠向阿古只。
在契丹可汗的大帐内,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被牢牢关押着的述律平、阿古只两人正相向移动,并且很快就要接触到了。耶律曷鲁与萧敌鲁两人,身后的木桩也都开始大幅度地晃动起来了,只有小小的耶律倍,斜靠在木桩上睡得正香。
“用力咬!”述律平咬着牙齿说道。
阿古只并不说话,一双牙齿用力地撕咬着述律平手腕处的绳子,他想到了数年前和一只野狼搏斗,当时杀红了眼睛,也顾不了那么多,野狼张大了嘴巴来咬自己,自己便也张大了嘴巴去咬野狼,结果在野狼还没有咬到自己的时候,阿古只先咬断了野狼的脖子。
述律平手腕处的绳子被咬断,她的双手、双臂恢复了自由。她很快又解开了身上其他的绳索,然后耶律倍、耶律曷鲁、萧敌鲁、萧阿古只等人身上的绳索也都被一一解开。被囚禁好些天的几个人,都暂时获得了有限的自由。
“走!”稍微歇息了一会儿,述律平右手一挥,带着大家往帐篷的出口处走来。萧阿古只背上背着耶律倍,走在最后面,走到门口了,又回转身子,一脚踢倒了还没有完全倒下来的一根木桩。
几个人静悄悄地走出来,帐篷外的月光照在每一个人的身上,尽管微弱,却有了光明。四周并没有任何动静,一切都在睡梦之中,正是他们潜逃的大好机会。
述律平脚下软了一下,可能是踩在了软土上,并没有怎么在意。耶律曷鲁与萧敌鲁也有同样的感觉,他俩也没有怎么在意,直到萧阿古只嘴里嘟囔道:“我好像被蛇咬了一口,哎——又一口——又一口!”说着话,他整个人在地上跳了起来。
还没等其余几个人反应过来,四周忽然亮起了许多根火把,将契丹可汗的帐篷照得清清楚楚,述律平等人也都看清了周围的一切。
神速姑“嘻嘻”笑着,站立在大家的面前,诡异地问道:“怎么样?!被蛇咬的滋味怎么样呀?!”
述律平等人这才发现,地下又许多跳青色的蛇,邪魅地扭动着身子,正蓄势待发地准备袭击几个准备逃走的人。
耶律曷鲁大骂道:“恶毒的女人!你要杀便杀,不要弄这些龌龊的畜生来恶心人!”说着话,他的一双脚来回踢出,既躲避毒蛇,又攻击来袭的毒蛇。
“神速姑,你身为萨满教太巫,却搞这些下流的手段!”萧敌鲁也骂道。
“哼!你们这些阶下囚,还没有资格评论我!”神速姑趾高气扬地说道,“都给我关起来!这次要绑得更紧、关得更牢!哈哈哈——”
在耶律阿保机率领属下队伍撤出与幽州士兵交战的战场时,耶律迭剌趁着月黑风高、众人忙着转移没有关注他的机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脱离了看守的监管,快速逃了出来。
经过一番跋涉,耶律迭剌像一个逃难而归的人那样,衣衫褴褛、满脸疲惫地回到了契丹八部夷里堇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