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大地上,铁骑奔驰,马蹄声震耳欲聋,宛如血色的洪流滚滚而过,即使是在急速的行进中,这支骑兵队伍依旧保持着阵型,拥有极高的纪律性,普天之下,能做到这种程度的骑兵,只有三支,西凉铁骑,燕云骑兵,以及洛阳大营中的洛阳精骑,传说在皇宫之中的御林骑为天下骑兵之首,但是已经很久没有人见过了。
项清在得到金城郡岌岌可危的战报之后,立刻清点了全军的骑兵,总共有五百余骑,一路上星夜兼程,可谓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一路直奔金城,金城和允吾两个地方是金城郡的重中之重,是绝对不容有失的。
单福等人率领着步军随后跟进,一切后勤事务交由单福负责,所有将校联合负责队伍的行进,项清最无奈的是,所有的将军出征,都会配备一名副将和一名偏将,但是汉灵帝仿佛就是忘了这一茬,除了项清之外,再也找不出一个具有统领各营的代表人来,所以只能联合负责。
项清的身边是项旭和刘虎,那个传递军情的斥候不顾自身伤势,态度强硬,一定要跟着项清一起回去,他说被围在金城的将士中,还有他的亲生兄弟。
项清问道:“还没来得及问问详细情况,围城的叛军究竟有多少?攻城器械可否齐备?”
斥候答道:“他们来的时候旌旗遮天蔽日,尘土飞扬,大概有四五千人,把金城围得是水泄不通,所有的斥候趁夜突围,也只跑出来我一个,?他们刚围城的时候,中郎将就让我们突围报信,所以我也不清楚叛军带没带攻城器械。”
项清点点头,又问道:“退守回来的凉州将士还有多少?我指的是还能够继续作战的将士。”
斥候答道:“其实我们一开始与叛军作战的时候,最多是平分秋色而已,叛军作战毫无章法,根本不是我军的对手,但是很奇怪的是,叛军总是能料敌于先,实在是防不胜防,这才败退下来的,回来的将士有六七千吧,金城有两千人。”
“料敌于先?我看未必,恐怕是军中有细作吧?而且这个细作官职还不小。”
斥候摇了摇头:“这个我就不清楚了。”
项清问道:“听传闻说,凉州的大官们都被一网打尽了,你们现在听谁的指挥?”
斥候答道:“回将军的话,其实并不是所有的大人都被刺杀了,刺史耿大人就躲过了刺杀,现在我们听从耿刺史和中郎将张奂大人的部署,耿刺史在允吾,张奂大人就在金城。”
“行,大致情况本将军已经知晓,虎子!通知全军,天黑之前,必须赶到金城!派人告诉单福,让他率领步军,后天必须赶到!驾!”
五百洛阳精骑全速前进,天边的太阳缓慢的下移,被地平线缓缓吞没,只剩下了半颗露在外面,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金城的影子在众骑兵的眼里变得逐渐清晰。
断壁残垣,金城矮小的城墙上战痕累累,断裂的云梯歪倒在城墙之下,城墙上的汉字旗帜已经残破不堪,被血染成了黑红色,但是依旧屹立不倒,城墙下满是叛军的尸体,有的尸体上插着弓箭,有的尸体已经缺胳膊少腿,战场显得格外的悲壮。
叛军想在日落之前发动最后一次的攻势,他们的身上穿着从凉州军身上拔下来的盔甲,推着云梯车将云梯搭上了城头,还有数十名叛军士兵,推着沉重的攻城锤,头上顶着盾牌,穿过密集的箭雨,冲向城门。
金城的护城河已经被沙袋填平,叛军们从沙袋上深一脚浅一脚的冲向云梯,蚁附攻城,尸体已经堆到城墙的一般高,战争使人疯狂,他们每个人都瞪着血红的眼睛,悍不畏死的冲向城头。
统领守城军的将领,中郎将张奂亲临战线,将爬上城头的叛军士兵砍死,声音已经喊到沙哑,他高举佩剑,镇定自若的指挥。守城军将滚烫的热油顺着云梯倾倒,叛军士兵痛苦的哀嚎着摔下云梯,已经冲上了城头的叛军和守城军肉搏,被守城军用长矛捅死,直接掉下城墙,摔在尸体堆上。
在不远处的山丘后方,五百洛阳精骑已经蓄势待发,他们在一刻钟之前就已经抵达,但是项清命令他们原地警戒,等待他的下一步指令。
项清和刘虎项旭在山坡上,项清摸了摸胯下坐骑,这匹马已经跟了他许久,虽然不是千里驹,但也是通人性的好马,它惬意的打着响鼻,像是在告诉自己的主人,他已经做好了冲锋陷阵的准备。
刘虎焦急的说道:“将军!我们已经休息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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