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这金陵城中的人竟然如此蛮横无理!大家快来评评理啊!”肖林抱着驴脖子拼死不撒手,哭嚷着引来众多人围观。
肖林一脸委屈,带着哭腔怒目而视:“一匹红布就想要换我的驴,青天白日的不是当街做强盗嘛!”
对峙的是一群黄衣丫头,个个打扮尊贵,模样虽秀气,说起话来也是伶牙俐齿不饶人。
“一筐木炭罢了,堂堂八尺男儿也能作出泼皮怨妇的模样,真是可笑!”
阿无远远的听着并不真切,扒开人群一看,哎哟哟,这不是那富贵小姐一行人嘛!
阿无眉头一紧,面露颇玩味之意的微笑。只见那富贵小姐躲在一群黄衣丫头后面沉默不语,背对人群,身后站了两三个小厮与几个上了年纪的奶妈子。
真是好笑又奇怪,向来骂街的都是些妇人老叟,偏偏这儿的人却反着来,年纪轻轻的丫头片子在前头破口大骂,几个老妇人却是斯文的像个大家闺秀似的。
两言三语地听了几句,阿无大概明白事情的前因后果了。无非就是富家小姐一行人蛮横无理,强抢私驴。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在和谐的金陵城发生呢!这还了得,说着,阿无就撸起袖子想要上前理论,忽然,一个绿衣仙子般的人物抢先她一步上前开了口。
阿无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美丽至极,竟辨不出是雌雄。深绿色纱衣裹体,裙摆飘飘然,浑身散发出一种俗人勿近的仙气。
众人也都看得呆了,寂静片刻后,吵杂声四起,纷纷议论。有些眼尖的一眼便认出来,这是南部金陵城里有名的女公子---南宫太后身边的谢竹女官,前五年也来过一次北部金陵,就是此地。不过当时阵仗远比现在要盛大,千人随行,豪华轿辇,从北城门一路向北皇宫行去,偏偏模样,任谁见了也是一辈子难以忘记的。
“谢竹......”阿无环臂摸着下巴细细品味:“倒是人如其名,可那场游行她怎么未曾见过?”
谢竹向富家小姐一行人的方向行了一个礼,这礼却不是正对着富家小姐身上的,不偏不倚对上了小姐身后左侧的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厮。
“小兄弟,你误会人家了。”谢竹上前一步将挂在驴耳朵上的红菱取下来,两手轻捧,说道:“这小小一匹红菱可抵得上你这木炭毛驴两倍不止啊。”
“哪里来的红菱能抵上一头毛驴?难不成是金子缝制成的!”肖林有些不信,心想,哪里来的疯子,在这里信口胡诌。
“若在下未眼拙,这想必是北皇城里的东西。在下......”
话音未落,黄衣丫头便冷哼一声:“还是这位公子识货,我们也是懒得与这位泼皮解释!三言两语的,未等人说完便气汹汹的要与我们争辩,真是个不知好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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