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一切都已准备妥当。”
郎琰低头瞧着手上的牡丹,并没有回应长荆。这是徐尧钦当时约见欲门时,留在酒楼高阁里的信物。就算是这尊贵无上的牡丹,掐了命根,现如今也是一样萎蔫。
“只是,属下有一事不明,还望主子解惑。”
郎琰的目光从花上离开,抬望向长荆的双眼,示意让他继续。
“主子为何要亲自去燕城?这保护太子的任务,交由见佛的暗卫处理就足够了。”
长荆话音刚落,郎琰就把手上的花塞进了他的怀里:“燕城的牡丹,是祁国之内开得最好的。我想去一睹百花风姿,看看究竟是哪朵能笑到最后。若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至于像现在一般,这朵枯了,没有另外一朵供我把玩。”
青狼帮主厅——
“久违了,狼爷别来无恙啊。”
“姜兄实在是客气,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来,喝酒!”
郎其峥端起酒器与身旁的同近知天命之年的男人碰杯。这男人是郎琰的师父,郎其峥知道自己儿子没有武功天赋,而姜兄功底深厚,这么多年来竟也不嫌弃自己的儿子,这让郎其峥一直感激不尽。
酒酣过后,郎其峥微醺着叫下人去唤郎琰:“琰儿呢?你看我这记性,居然忘记让犬子先来拜见姜兄,实在是我老糊涂了啊。”
那男人笑着摇头摆手:“何必再去麻烦小狼爷呢。我此次前来就是准备带琰儿去燕城长修,上次没能将浑身解数授予琰儿,是我对不住狼爷啊。”
虽然这男人说的是谎言,但是他不想当着郎其峥的面见郎琰的感情却是真真实实的。他虽然名义上是郎琰的师父,但其实郎琰在很小的时候,就已经精通他所能传授的所有技能。他知道郎琰后来再也没有把他当做师父,每次找他也只是觉着无人练手,便来折腾他这身老骨头。更何况,他现在还有一重身份,就是那欲门门下分管燕城的分城主——见佛。
郎其峥只看出姜兄过于谦卑,心里更觉得自己儿子愚钝,实在是对不住他,连忙催促下人快点将儿子带来。
郎琰进入大厅,看见坐在一旁略显局促的见佛,抱拳俯首恭恭敬敬地唤了声:“师父。”
这声“师父”,见佛已经有近十年没有听过了,但如今听到后并没有激动感慨,而是更加不安。
“琰儿,姜师父此番又要带你去燕城长住习武。你可不要辜负他对你的悉心栽培,一定要听姜师父的话,不要在燕城贪于玩乐,荒废武功。”
“那傻子皮毛不知,哪有一星半点的武功可以给他荒废?”听闻姜师父跋涉而来,郎琊连忙寻出珍藏多时的宝剑赶往主厅。还没进入厅内,就听见郎其峥这一番话,让他忍不住低声谩骂。他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颇有盛名的姜师父可以忍受那不成器的哥哥,却接连几番都不肯纳自己为徒。
不等郎琰回答,郎琊跨入主厅,抢先道:“姜师父,不知此次可否带晚生一起入燕城修炼?晚生愚钝不才,自知不如家兄聪慧,家兄四岁便得师父教诲,而晚生只敢于帮内自行练剑习武。如今也已弱冠将至,自认可以同家兄幼时相较,还望师父不嫌弃。”
以见佛的功力,早就听见郎琊在厅外所说的话,心里已经对其嗤之以鼻,只是他也知道门主在青狼帮里一直装傻充愣,所以他也不好说什么暴露门主的话。他看向站在一旁的郎琰,希望从门主脸上看出自己该说什么样的话,却发现门主已经目光直楞,神游野外,心在天庭。
好家伙,原来门主对他这弟弟说的话听都懒得听。
见佛轻咳两声,希望拉回门主的意识。他起身绕着郎琊转了几圈,故作一副认真思考打量的模样,直到看见郎琊藏不住的欣喜与自信,再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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