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敲定,和中介小哥约好后天签合同。
“哥,您要到哪儿去?不嫌弃的话,我送您去。”
眼见订单要成,中介小哥喜气洋洋,态度非常恭敬,说话更好听了。
杨安笑了笑,没做推辞,让他带着自己到原先的便利店附近。
来到一家高档水果店,杨安精挑细选,提着两大篮水果出来。
“有钱人的世界真心不懂,都是水果,贴上进口、特工、秘制的标签,价格噌噌噌地飞涨,真真假假,谁知道是台北的Mary还是东北的马丽。”
这两大篮水果花了他一千多元,但杨安觉得物超所值,昨晚李姐的那通电话,非但没责骂自己给店里惹麻烦,反而介绍到分店继续打工。
这番举动,给与他的鼓励和重拾对生活的信心,很难用金钱衡量。
结草衔环,有恩必报,杨安人穷志长,虽曾龙游浅水,但自有风骨,胸藏傲气。
“不过再有骨气的人,哪怕像我这么帅,如果没钱,那也是穷酸。”
“嗯,明天就去买一身行头。”
意外的是,李姐却没在便利店,听说儿子在学校闯祸,被叫了家长。
将水果篮放下,杨安走到门口,望着千篇一律的晴空,突然觉得世界如此美丽。
哔——
街角处传来刺耳的喇叭声,杨安看去,见到一个熟悉的奥迪车。
“我真是日了狗了,追你的时候整天见不到人,放弃后又到处刷存在感,就缺我这条舔狗是吗?”
迈着大长腿,快步走近,杨安站在车外,想快刀斩乱麻地解决。
孔诗语按下车窗,露出洁白无暇的俏丽面容,她戴着墨镜,大红唇波浪卷,波涛汹涌,浑身散发着性感的气息:“上车!”
杨安皱眉,四处张望,不敢和昔日女神对视。
他很怕,怕自己意志不坚定,被孔诗语的三言两语鼓动,又屁颠屁颠跑回去了。
“有什么事在这里说吧!”
孔诗语抿了抿唇,卸下墨镜,她的眼眶湿润,红肿的美目看着令人揪心,楚楚可怜。
很多时候,她想要什么,讨厌什么,都不需要开口。
一个眼神,男人自会明白,然后乐此不疲地供她差遣。
“我是真的贱,”杨安低声叫骂,气呼呼地转身坐上副驾驶,脸色铁青,彷佛别人欠他一大笔钱。
孔诗语拉起手刹,语调波澜不惊:“关于小玲的事,我想说声对不起。”
“唔,”杨安鼻子出气,别扭又冷酷。
“你昨天删我微信,又拉黑我电话,”孔诗语像是在说别人的事,神情不悲不喜:“我很开心,纠结几年的事情,你终于帮我做了决定。”
“纠结?”杨安蹙眉,他扭头看了下,正向黑暗的地下车库驶去。
“嗯,”孔诗语薄唇讥笑:“是我太贪了,事业爱情都想要。”
“以前嫌你家世太那个,想找个在演艺事业帮得上我,至少门当户对的男朋友。”
“可是,一直舍不得你这好看的皮囊。”
车子停下,话也说开了,杨安的内心波动不大,八九年了,是头猪也能揣摩得到她的心思。
孔诗语的话如同初春融雪,沁凉刺骨,她接着说:
“我对人生有着严密的计划,就像我控制体重,即使再眼馋可口的蛋糕和香甜的冰淇淋,为了外表美,我也能控制住。”
“但是偶尔,在取得阶段性的成果时,也会吃上一口甜品,当作对自己的奖励。”
孔诗语幽幽地看过来:“你明白吗?”
杨安摇头:“听不懂,你说清楚点。”
……
两个小时后,杨安明白了。
站在偌大的停车场,望着一骑绝尘的车屁股,他整理了下凌乱的头发和衣服:“原来她不爱我,她只是馋……”
“唉,真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