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郑卫国亲率第四十一集团军全体将官还有麾下各部骑兵营以上军官汇聚一堂,观摩63军骑兵旅的汇报表演。这个军官团同时还将负责评判骑兵旅与曾玉良、周纯麟等人的骑兵技战术比试,从而确定骑兵部队将来的发展方向。
郑卫国看了看手表,见时针已经指向了上午九点,就对夜猫子说:“叶旅长,你们骑兵旅汇报表演什么时候开始?”此时各部长官均已就坐,而骑兵旅的将士们却不见了踪影。
夜猫子忙立正敬礼,说:“报告总座,骑兵旅汇报表演已经准备完毕,是否开始入场,请指示!”
郑卫国点点头说:“那就别磨蹭了,马上开始!”
夜猫子忙让旗号兵发号施令,随着一声发令枪响。远方突然传了一声嘶鸣,紧接着地面突然有节奏地震动起来,震得桌上水杯里的茶水也开始荡漾起来。
在座的军官们脸色一变,一开始还误以为是敌袭,见夜猫子在发号施令才意识到是骑兵旅大部队正在入场,心里不由得把装神弄鬼的夜猫子等人骂了个狗血淋头。
咴律律……骑兵旅大队人马从五百米外的村庄冲刺,瞬间就出现在大家眼前。整个旅的战斗连队在冲刺的同时已经完成了战术展开,排成三道散兵线疯狂地扑了过来。
战士们将明晃晃的马刀高举过头,排山倒海的气势简直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在大家以为这些骑兵会直接冲入会场的时候。他们却又开始减速,并迅速改为五马横队。缓步向前挺进。
各横列骑兵排得非常整齐,每一列五匹战马几乎是齐头并进,最多不会超过三分之一个马头。而战马之间也靠得非常近,两名战士的大腿几乎靠了一起。这是近代骑兵的墙式推进战术,虽然已被现代战场环境所淘汰,但在阅兵场上经常看到。因为要达到这个效果对战士的骑术和部队作风要求很高,而且还具有很高的观赏性。
骑四师副师长徐明山小声对师长张东凯说:“师座,夜猫子的人马操练得不错啊!”
张东凯点点头说:“嗯。确实不错。他们虽然大多都是入伍不到一年的新兵,但有些方面已经快赶上我们了。这说明他们的训练非常得当,军官也很负责。”
夜猫子的骑兵部队是抗战后才发展的,军官和士兵都严重缺乏训练和经验,所以老牌骑兵多少有些看不起。以前大家表现得和气主要还是冲郑卫国的面子,不然的话休想跟他们平起平坐。
参谋长刘钟林就有些不服气,低声道:“他们也就是仗着马好。咱们要是有那么好的马。嘿,他们连灰都吃不到。”说着很是羡慕地看了骑兵旅的战马一眼。骑四师的战马主要还是以蒙古马为主,跟东洋马有着不小的差距。
张东凯摇头道:“这个话就不用说了,他们的战马都是从日军手里抢来的,马好也是本事!”
说话间,骑兵旅的将士们已经全部进场。并在操场中间排成了一个大方阵。夜猫子站在队伍前列,振臂高呼道:“我们是什么部队?”
将士们忙回应道:“63军骑兵旅!”
“我们的任务是什么?”
“驱逐倭寇,光复东北!”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这样喊了几轮下来,士气陡然高涨。浓浓地战意瞬间迷漫了整个会场。夜猫子得意地走到主席台前,立正敬礼道:“报告总座。63军骑兵旅全体战斗人员已经入场。下面将正式开始汇报表演,请指示!”说着挑衅地看了曾玉良二人一眼。不过曾玉良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大反应。周纯麟干脆装作没看见,让夜猫子一拳打在空气上。
郑卫国点头道:“好,马上开始!”
夜猫子忙飞舞着手中令旗,骑兵旅各营连按照命令迅速散开,最后整整齐齐地围在操场四周。随后军乐团开始奏乐,一队威武的骑兵开始入场表演。
这一队骑兵虽然只有数十人马,但却是骑兵旅最精锐的部队。马具都是郑胡子从西安带回来的哥萨克标准装备,而且是一整套,包括马鞍、笼头、衔铁、马衣、低头革、水勒缰、头盔、马靴、马裤、马鞭和哥萨克战刀。
俗话说人恃衣裳马恃鞍。就套这行头,一出场就夺走了所有人的目光,骑兵军官们更是羡慕地直流口水。
就在大家火热的目光中,骑兵们开始了精彩的表演,像什么马上展臂、乘马合物,不时赢得一阵阵掌声和欢呼声。马上展臂比较简单,就是骑在马上,双方完全松开缰绳和笼头,并做出各种动作。
乘马拾物则比较难,需要在战马高速运动时从马背上俯下身去捡一件物品上来。马速越快,物品越小,难度就越大。其中最精彩的是几名战士头朝下脚朝上,倒挂在战马左侧去捡地上的银元,而且当时的马速还很快,但战士们依然出色地完成了任务。
轮番表演一阵之后,夜猫子又下令从营房大院内搬出一些木制的围拦出来,并用这些东西模拟成水沟、矮墙、多重栅栏等,准备表演穿越障碍。
在场观摩的军官大多是行家,一看就知道重头戏来了,忙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生怕错过了精彩的场面。
周参谋长见难度很大,偷偷对夜猫子说:“有把握吗?可别演砸了。”
夜猫子拍拍胸脯说:“参谋长您就瞧好吧,俺们平日里训练比这个还要难。这点难度对咱们来说不算啥!”
果然,骑兵队抖擞精神。利落地跳过一道又一道障碍,没有一处失误。并且全部完成。待骑兵队全部通过障碍区以后,现场顿时掌声雷动,欢呼声响成了一片。
新编骑兵第三师师长张占魁扭头对他的参谋长说:“回去让孩儿们也加紧操练,不然连新兵蛋子都比不过了。”
参谋长连连点头,又说:“不过马具损坏很多,师座得抽空去见见总座,不说东洋战马,上好的马具总要拨下几百具来。”
张占魁拈须笑道:“还是你小子想得周到。等下散会我就去找总座要去。这么多骑兵部队,不能全便宜骑兵旅,怎么着也得一视同仁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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