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次地说:“司令官阁下,我想我们可能惹上大麻烦了。”
本间雅晴暗自鄙夷,心想到底是充满铜臭的商人,一有风吹草动便心神不宁,嘴里却安慰道:“武藤君多虑了,在天津有什么是我们惹不起的麻烦!”
冯锟紧张地问道:“司令官阁下,前几天是不是有一批蒙古人到您这里来搬运武器?”
本间雅晴说:“是啊!”
冯锟听了之后长舒一口气,脸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本间雅晴奇道:“武藤君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虽然以你的身份知道了也没有关系,但这毕竟是军事机密。”
冯锟解释说:“因为火车调不开,他们选的是我们武藤商社的运输行!”
本间雅晴呵呵一笑,拍着冯锟的肩膀说:“哟西,我的武运长久,武藤君的,财运长久。”
冯锟苦笑道:“但愿吧。可是我担心车队被支那抵抗分子给劫持了。”
本间雅晴吓了一跳,忙问道:“纳尼?这怎么可能,到底是回事?”
冯锟忧虑地说:“实不相瞒,我跟车队已经有两天失去联系了。”
本间雅晴安慰道:“应该不会有事的,武藤君,你的车队不是有部队押送吗?还有蒙疆自治军的人,支那人的不是对手。”他嘴里这样说。心里其实也非常不安,于是忙打电话给驻蒙军,得知车队确实还没有到,又打电话让第二十七师团,让他们派人沿平津公路向西寻找。打完电话后还不放心,又向驻北平的第二十一师团求援。请他们沿平津公路往东找,并同时向北平以西搜索。
“武藤君,如果真有什么事马上就会有结果,不然就是他们还在去绥远的路上。你知道,这段路非常远,路况又很差,走上两天是很正常的。”
好说歹说。总算把冯锟劝了回去。等冯锟刚走出大门,本间雅晴便厉声道:“快,马上给我联系临时航空兵团的德川好敏中将。”
侍从官疑惑地说:“您刚才不是说……”
“八嘎!”本间雅晴愤怒地打断道:“你这个笨蛋,难道让我把这件事情张扬出去吗?”
“哈依!”侍从室不敢多嘴,慌忙接通了德川好敏中将的电话。本间雅晴当即提出要德川好敏派飞机沿路搜索,同时还要进入“非治安区”侦察。
德川好敏打着官腔说:“本间君,按照规定,您必须先向寺内司令官阁下汇报。像您这样直接找我是不合规矩的。”
本间雅晴希望在寺内寿一得知此事之前摆平。只好忍气吞声地说了一大堆好话,又许下了一大堆好处,德川好敏才勉为其难地同意让侦察机在例行飞行时到本间雅晴指定的方向“转一转”。
这边,冯锟刚回到武藤商社,美惠子突然拿来一封信,解释说:“社长大人,您走后不久有一个很奇怪的人突然让我们把这封信转交给您。然后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冯锟打开信纸,才看了两眼就惊叫一声昏厥倒地。
美惠子吓了一跳,惊呼道:“社长阁下,武藤君你怎么啦!啊。快来人啊,武藤君昏倒了,快,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等冯锟在医院醒来的时候,整个武藤商社的人都知道出事了。那封信上写的是贵公司职员均在我处,若想赎回,请按人数带来足够的钱至某处,每人五千大洋。这封信当时就放在桌上,很多人都看到了。
押运人员和汽车司机大部分都是日本人和朝鲜人,他们的家属大多在天津,闻讯之后蜂拥而来,纷纷向冯锟要人。
美惠子倒是很忠心,死命地挡在病房外,哀求道:“求求你们了,武藤社长病得很重,你们不能进去!”
一位日本大妈哭道:“病了还可以治好,可我的太郎再也回不来了,呜呜……”
好吧,有人一带头,整个医院都是一片哀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人物死在医院了,纷纷向这边张望,就连一些报社的记者也闻风而动,把小小的走廊挤得水泄不通。
“美惠子!”冯锟在两名小护士地搀扶下慢慢走出病房。
美惠子回过头来惊呼道:“社长,您怎么出来了?”
冯锟艰难地说:“你告诉他们,我武藤嘉一就算倾家荡产也要赎回他们的家人,带来的不便请多原谅!”说着还深深地鞠了一躬。
那些职员的家人闻言喜极而泣,纷纷鞠躬拜谢。美惠子趁机把那些人都劝了回去,然后低声道:“社长大人,前段时间我们商社扩张得太厉害,账面没有多少钱了。”
冯锟焦虑地说:“怎么会这样?”
美惠子解释说:“本来有运输行,每天都有挣到流动资金,所以……”
冯锟叹了一口气,说:“走,我们去把存在横滨正金银行的黄金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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