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
在东久迩稔彦(裕仁的叔叔)的引见下,冈村终于抱住了裕仁这条大粗腿。然后在欧洲(这里离长州藩的势力范围远,而且在欧陆耳熏目染,人才极多)帮裕仁拼命搜罗年轻武官作党羽。
月的一天,冈村宁次和永田铁山、小畑敏四郎在德国巴登巴登的一个蒸汽浴室里结盟(有木有捡肥皂就不知道了)。立誓打倒军队中的长州阀元老田中义一等陆军中坚人物势力,拥立太子即位。还很自恋地称之为“三羽乌之盟”。
这一天被日本史学家视为昭和(就是裕仁的年号)军阀的诞生日。其实当初除了冈村他们哥仨儿以外,还有一个人,就是现在的日本陆相——东条英机。不过他当时没什么地位,只是替永田铁山点烟和站在蒸汽浴室门口放哨的小喽罗。没想到现在居然混得最好,这大概也是历史开的玩笑。
除了冈村宁次和东条英机以外,另外两个都是倒霉蛋,永田铁山本来是他们中间最牛B的一个。论才华,他被誉为日本军中第一大脑,据说连日本昭和第一参谋石原莞尔给他提鞋都不配;论势力,他是统制派龙头大哥,是日本陆军中领袖级的人物。可是没想到因为统制派和皇道派的内斗,他在1935年被皇道派陆军中佐相泽三郎斩杀。
如果永田铁山真有日本人吹嘘得那么牛B的话,那个叫佐相泽三郎的家伙干得真他娘的漂亮!
小畑敏四郎是其中最不出名的一个,因为他后来跟着皇道派混了,等于背叛了“三羽乌同盟”,裕仁一怒之下就把他赶到了预备役。
除了在巴登巴登这4人之外,“三羽乌”又从不属于长州藩、且才华出众的同事中又选出七人。这就是驻柏林武官梅津美治郎、驻伯尔尼武官山下奉文(怪不得参加了皇道派还有回头的机会)、驻哥本哈根武官中村小太郎、驻巴黎武官中岛今朝吾、驻科隆武官下村定、驻哈尔滨武官松井石根、驻北京武官矶谷廉介。这11个人就都是日本赖以发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昭和军阀的核心骨干。
以上是背景,言归正传。冈村宁次故作谦逊地摆了摆手,说:“无论前期准备多么充分,胜负总是在兵刃相见的时候才知道。山下君,你是跟郑胡子交过手的,应当知道他有多厉害。”
山下奉文点了点头,感慨地说:“索多斯内!这真是一个既难缠又可恶的家伙啊,特别是他把破坏交通运输提升到了战略的高度,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一说起交通。冈村脸上的股肉就情不自禁地抽搐,目光也开始变得阴鹜起来。这两年来,郑卫国先是扒铁路,扒完铁路又打机车,搞得铁路彻底瘫痪。
目前华北日军唯一可以通车的只有两段,一是山海关到北平,二是北平到天津再到塘沽。其余的路段都被迫彻底废弃。就连铁轨也被郑卫国下令全部搬走,免得日军修复。后来冈村自己也扒了一下,主要是不希望这些铁轨落在中国军队手里。好吧,在双方的通力合作之下,铁路运输就这么完蛋了。
除了火车,汽车也是郑卫国重点打击的对象。而且不光是对付汽车,还发展到了油库和公路。搞得华北方面军平时根本不敢把汽车开出来,油库也是小心翼翼地藏在地下油库里,生怕遭受冀中特种部队的攻击。
更让冈村宁次郁闷的是,国内很多没有上过战场的军官或别的什么人,总是以此抨击冈村的无能,强烈要求把屡战屡败的冈村宁次送上军事法庭。这背后有不少财团的影子。因为冈村在军事上的失利让他们损失巨大。若非裕仁天皇一力维持,只怕冈村早就被赶回国了,说不定还会被某个心生怨念的财阀报复。
可能是内心阴影太大,沉默了良久冈村才回答说:“哟西,山下君的看法非常有见解。我也一直被这个问题所困扰呢,不知山下君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吗?还请不吝赐教!”
山下奉文忙躬了躬身,说:“司令官阁下真是太客气了。依我的看法,无非是加强在后勤线上的兵力。部队平时不要太过分散,集中守御一些战略要点和重要的交通线就可以了。”
冈村宁次抚掌笑道:“索嘎,山下君的想法果然跟我一样。”又遗憾地说:“可惜山下君马上就要履新了。陛下即将重用于你,我不能耽误你的前途,不然有你回来帮我,华北的局势如何会困顿至此。”
由于太平洋战争马上就要爆发,山下奉文即将出任南方军第25军司令官。负责进攻马来亚、新加坡。在历史上,山下奉文也是在此之后才真正发迹的,靠在英国殖民军头上“刷副本”,居然刷出一个“马来之虎”的称号来。
见冈村这般看重自己。山下奉文感动地说:“冈村君真是谬赞了。能在您麾下任职,实在是受益良多。若非冈村君多年以来的提点,哪有今日的山下奉文。能为冈村君和华北战局略尽绵薄之力,敢不尽心尽力?”
冈村宁次欠了欠身子,微笑道:“山下君过奖了!你我相知日久,今天有缘再次合作,就让我们并肩携手,给天皇陛下一份满意的答卷吧!”
“哈依!”
……
在冈村宁次和山下奉文的调度下,日军行动极快。第二路军迅速渡过唐河,直接威胁到了高阳、博野、安国等县,还有冀中根据地首府——蠡县。虽然战区指挥机关现在已经搬到了衡水,但蠡县一直是冀中最重要的据点之一,同时还是经济重心,这里的皮毛、粮食和手工业,养活了大量部队,一旦遭到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与此同时,东线日军进展也很快,其先头部队在装甲车、坦克和飞机的掩护下,接连占领杜生镇、景和镇、沙河桥镇,兵锋直逼第二军分区首府河间。
郑卫国眉头微皱,一拍桌子,不满地说:“一分区和二分区是怎么打的?日军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真是岂有此理!”
周参谋长忙劝道:“总座不必发火,事情没有看起来那么严重。”又解释说:“日军此次作战跟以往确实有很大不同,各分区应对失当也在情理之中。”
“哦?”郑卫国忙问道:“有何不同?”
周参谋长讲解道:“据情报分析,日军此次出战有三个变化。第一,极为重视后勤,如果把总兵力分成四份,其中就有三份兵力是在守护补给线。我们派去袭扰的小部队连接近日军运输车队都很困难,更不用说袭击了。”
“第二,只走大路,不抄小路。以往日军因为道路不熟,多次被我们伏击。可这回他们专门沿大路进击,由于敌军有炮火和空中优势,使得我军很难阻击。”
郑卫国沉声问道:“不是对道路进行了破坏,还铺设了地雷吗?”
周参谋长摇了摇头,有些懊恼地说:“日军此次出动了专业的扫雷车和工程车,我们以往有些搞法已经过时了。”又自责地说:“这件事情我也有责任,没能提前摸清敌人的装备情况。特别是对一些新式装备没有重视。”
郑卫国微微点了点头,感慨地说:“看来我们在进步,敌人也在进步!用沉旧的眼光去判断发展中的敌人,焉有不败之理!”又问道:“还有一点呢?”
周参谋长答道:“轻易不进村落!”
郑卫国哼了一声,哂笑道:“怎么,这小鬼子还转了性不成?不扰民了都!”
周参谋长有些恼火地一跺脚,说:“不是不扰民,只是不进村。”又解释说:“小鬼子可能是被我们的民兵给打怕了。现在极少进村劫掠,但是对于道路两边的村庄多用炮兵猛轰,有时候还动用了纵火弹。”
正说着,杨教授和程政委大步走了进来。杨教授急得把双手搓来搓去,焦虑地问道:“司令员,什么时候能把小鬼子赶出去?这样下去可不行啊,乡亲们的损失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