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盾牌,就这样吧,你是带盾愚人,记住了。”
鹿正康问他,自己什么时候能上场。那虫笑起来,“随时都可以,跟我来。”
他们进入候场区,这里异常安静,而且一片昏暗,偌大的地方总共就三支火把,很多地方都隐匿在黑暗中,鹿正康能闻到许多气味,腥臭、野蛮、凶狠,黑暗里有一座座小监笼,等待上场的愚人、野兽都在里面。在浓地化不开的阴影中,他们沉重的呼吸声汇聚起来,宛如巨兽的吐息。
“呼——哧——”
领路的虫不再说话,缄默地带鹿正康来到一个小笼子里,示意他进去。
走入监笼,闸门关闭,鹿正康在这狭窄的空间里独处。
他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多久,或许下一秒,自己的笼子就会升到上层,开始搏斗。
但这中间的时间,会很难熬。在幽闭的环境中等待死亡的威胁慢慢降临,如果在厮杀中幸存则继续这个循环,而且是主动要求,难怪这里的斗士被称为愚人。
某时,就在鹿正康略感枯燥打算小睡一会儿时,笼子动了起来,一路上升到天花板,然后上方开了一个小洞,鹿正康的笼子升出地面。
铺天盖地的欢呼声传来,从这个密闭监笼的缝隙里涌入,震荡着让人头晕目眩。
笼门打开,鹿正康走出来。
刺目的光明如盛夏的池塘水面,晃地人睁不开眼。
宽阔的场地上三三两两分布着几个战团,每个战团都有四到五个愚人在互相厮杀,还有几个愚人游离在战团外,伺机而动,看到鹿正康这个不着甲的小个子,顿时锁定目标,一步步紧逼过来。
鹿正康拔出最锋利的骨钉,举起盾牌,直冲一个离自己最近的重装愚人。
这是一只不知什么种族的虫,巨大的躯体包裹在厚厚的淡青色甲胄下,但细长的四肢没有额外防护,这也是鹿正康的第一攻击目标。
愚人斗兽场的制式骨钉形制特殊,如刀,擅劈砍,鹿正康躲开对方快速而沉重的劈砍,抬手打在对方持刀的右臂关节上,橘黄的血液流出,这个愚人甚至还没回过神来,感到剧烈的痛苦后,发出怒吼,骨钉交在左手,发起冲锋,希冀以体重压倒鹿正康,然后一击解决他。
鹿正康几个小跳远离他,然后迎上了一个带盾愚人,抬起骨钉作出要突刺的模样,对面的带盾愚人经验丰富,他举盾防住躯干,至于头部有头盔防护,不用担心。
在瞬息万变的战场,鹿正康认定对方因为头盔的缘故视线受阻,所以打算绕到他的死角,一个跳跃,从对方头顶飞过,那愚人举盾朝天,随后开始转身,防守丝毫不漏,鹿正康在半空拧身落在对方侧面,故技重施,砍断了对方的手臂。
“啊!”痛苦的喊声淹没在观众的欢呼中,这些围观的虫群在为鹿正康这花哨精彩的身手而惊喜交加。
他们古怪面具下隐藏着因血腥暴力而扭曲的面容。
“杀!杀!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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