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卧房的东方端心情有些复杂。
原本他只是不高兴苏歆和神女互动多,可现在看来,神女有可能是算出了苏歆的与众不同,所以才特意来这一趟告知这些。
可苏歆看起来分明很健康,会不会是意外?
因为思想深处对神女之说深信不疑,东方端很快就有了大致的猜测,并且暗自下了决定。
他想要苏歆好好活着。
即使过了好几日,将军府上下依旧弥漫着喜悦的气氛。
白诞军和白泽,是白家的两个骄傲,如今凯旋受赏,让府里的人颇为开心,赏下去不少东西。
“那位就是神女殿下啊,长得真的好看。”
此时的白泽赖在白诞军的书房里不走,半醉的夸赞着神女。
“哼!那可是神女殿下,即使是和你一个年纪的女子也不着急择夫,择夫也是举国关心的大事。不像你,沾人家神女的福泽取了个好名字,能耐倒是一点都没有。”
“您老不懂,怎么着同一时辰出生的就我一个吧,那也算是我有福,说不定还是神女殿下沾了我的福呢。”
白诞军不爽,上去就拿书盖白泽的头。
“臭小子胡说什么呢!”
虽然他本身对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不甚相信,但神女也不是他们随意非议的。
“我可没乱说。还有今天宴会咿呀咿呀唱了半天,也就那个小美人弹的好听,可惜不情不愿的。”
“你还敢提!”
一提这事白诞军就来气,他千叮咛万嘱咐告诉白泽不要理会庆功宴上的那些人,让他们借题发挥,结果白泽转眼就挑陛下身边红人的刺,虽然说他也不甚看得起这些雌伏于别人身下的男人,就算有原因,一死不好吗?
“说什么不愿意就别弹,弄得你好像听得懂他弹的是什么似的,还跑去找茬!”
说着又拿书盖了白泽好几下。
“您一大老粗懂什么,那是一种境界,就是能感觉出来,更何况那是个美人,我露露脸怎么了!”
“我不懂,你懂什么?他叫柳言,是齐国送过来的,还不懂吗?”
白泽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沉默下来。
“我们这次回来本就不容易,你少去接触外人,乖乖在府里呆着,少去惹是生非。”
“知道了,不过有没有觉得今天宴会这做菜的风格与味道有点和苏歆相似?也不知道那小矮子跑哪去了。”
白诞军上去又盖了一下。
“你怎么看的?六皇子殿下身边的小厮,看不见吗?”
白泽一拍头,恍然大悟:“我说怎么一眼扫过去有点眼熟,这厮突然跑回来给六皇子殿下端菜?”
“这小子不简单,我看不透他,有些事情太过巧合难以解释。你小子这么愚钝,我怎么好放心把将军府的未来交给你?”
“哎呦哎呦,您老别总跟说遗言似的念叨这话行吗?弄得我瘆得慌。”
白诞军上去又拍一下,踹了一脚。
“滚回去洗洗睡,练武不能落下。”
白泽一下子跳起来,捂着屁股嘟嘟囔囔的走了,只留白老将军看着他的背影,叹了一口气。
柳言也尚未入眠,借着月色轻抚琴弦。
“不愿意就别弹。”
口中轻喃白泽说的话,嘴角不自觉的上扬。
他醉心琴技,一直想有个心意相通的知己,却寻而不得。没想到如今流落异国时,会在一个看起来就不怎么细心的白泽身上找到知己的感觉。
如果是白泽有求于他,他怕是怎么都拒绝不了了。
谁让他不信,被认为是面瘫的他、掩饰极好的他,会轻易的被人道破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