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系统的指路,苏浊找到了柳言所住的寝宫。烛火微曳下,柳言看到她很是惊讶。
“三年未见,你变化甚大。”
苏浊没有告诉柳言自己做了什么。
“你做好决定了吗?真的愿意去死吗?”
柳言惊讶的看了她一眼,随机又释然的看向桌面的书籍。
“你还是和三年前一样,什么都知道,然后突然出现为我指点迷津。”
他写好了书信,却迟迟下不了决定。
“你想留在柳言身边吗?”
他是想,可是他的存在对于白泽就是一个污点。他既下不了决心留在白泽身边,又不想举目无亲、孤身一人。
“想的话,就试一试。先按照你的计划,派你的手下慢慢传播你的谣言,然后利用白泽对你不设防这一点给他下药,只不过火刑的时候找个相似的死囚代替。白泽醒来我回去问他,若是他不嫌弃你想你好好陪着他,甚至甘愿放弃皇位,便让他知晓真相;他若是不能,那便当你真心错付,他算不得你的知己,你也能知道自己的选择。”
柳言按照苏浊的话细细想了一遍,很快就发觉了不对。
“你认识白泽?”
他跟在白泽身边三年多,从未见过苏歆。如果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
“之前我曾离开京城数月,就是去边关从军了。你想好了吗?”
“……好。”
却不想计划赶不上变化,齐国突然比剧情要早的派使者团来访,想要带回柳言,说是查明真相,想请柳老学士的遗孤回家。
彼时东方端正和苏浊一起在庭院里逗弄没有灵智的黑猫,两个人很快就知道齐国在打什么鬼主意。
齐国新皇本事不大,野心却是不小。恐怕翻案是假,借机攻打尚未稳定的东方国才是真。
柳言真去了齐国,真做了什么、发生了什么,都是他们说的算;如若不去,那也是一个理由攻打东方国。
待苏浊找到柳言的时候,柳言身上再没了与白泽相处久后染上的生气,如同刚来般沉寂。
“柳言,你问问他,问他如果你不愿,他愿因你对上齐国吗?你视他为知己,处处奉献相助,不想为他惹上祸端,为何没有信心去问一问他的想法?”
柳言恍然大悟,发觉自己一直钻了牛角尖,想不通。
“我去问他。”
御书房里,身材健硕的白泽比先天不足的柳言高上整整一个头,两人眼中皆是复杂的对视着。
“你……”
“你……”
两道声音同时出现,让两人同时愣了一下。
“你想回去齐国吗?”
柳言没想到白泽想问的会是这个,犹豫了一下。
“皇室不会为柳家翻案,这次极有可能是要挑事,你如何看?”
“我你还不信吗?齐国要战便战,我是不会交出你的。今日有好好喝补药吗?”
白泽一瞬间想通了前后的关键,放下心来自信的向着柳言笑,一如当初庆功宴上,自信而又纯粹。
确定了白泽那边无事,苏浊盘腿坐在椅子上撸猫。
她没有时间的流逝感,也没有自己活着的真实感。明明系统没有屏蔽她的痛感,她的痛感却在渐渐遗失,以至于连触感几乎都快消失。
她想过破开神女的预言,去找她,可是要么屡屡出事阻挠,要么便是她进不去伽罗国。
虽然这些不是她现在需要关心的事。
齐国的总体国力比不上东方国,不过是看东方国现在势乱想趁火打劫而已。原本她以为可以错开齐国派使者要回柳言的剧情,却没想到这个剧情会提前触发,不知道两年时间够不够她帮白泽、柳言和东方端拿下齐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