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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巡抚狠厉的眼神,云间雪暗笑了一下,真是有够明显的。
不过多时,在云间雪的指导下,金甲卫们也将地牢中的县令给救了出来。
他一双手的手指都已不翼而飞,被折磨的不成人样,当金甲卫们看见他时,心中都闪过一丝不忍,也多了几分钦佩。
苏怜语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那眼神落在主薄身上,像是要将他活活剜出一个洞来似的。
皇甫耀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谁能想到,这一个小小的地方官,能下这样的毒手呢?
县令被安置好后,主薄和活捉的杀手们便被带到了县令府的公堂上。
裴浔坐在主位,两边各立着一位金甲卫,云间雪则坐在次位,巡抚则一脸阴郁的站在一旁。
主薄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一旁的杀手也多半是死士,只要将他们口中的布团拿出,恐怕就要服毒自尽了。
这时,追曦也赶到了县令府,她将总共十个锦盒一并呈给了裴浔,并补充道:“这些都是从巡抚的房里找到的,一旁有金甲卫的大人作证。”
巡抚一听,立刻指着主薄反驳道:“想必是这厮想要陷害我,让我顶罪。”
裴浔却抬手阻止了巡抚的辩驳,伸手将锦盒打开,却见里面竟是躺着一根手指,云间雪看到的一瞬间便下意识的抓住了裴浔的袖子,裴浔便也赶紧关上了锦盒,这场面着实有些血腥。
云间雪咽了咽口水,有些悲戚的开口道:“这是县令的手指,他的双手都没了……”
裴浔沉声问道:“说吧,为什么要对县令用刑?”
堂下的主薄又抖了抖,哆哆嗦嗦的道:“都是下官的错,这珍宝被盗,下官害怕承担责任,才想让县令他顶罪。”
裴浔眉梢一挑,脸上又带上了笑:“珍宝被盗,你想个办法将责任推给他便是,是你傻还是我傻,事到如今,你还想糊弄我吗?”
主薄沉默着,不敢再说半句话。
裴浔沉吟了一下,继续说道:“那不如你说说,你这每日交给巡抚大人的锦盒是怎么回事呢?”
“裴将军,您这可不能乱说,下官对着锦盒可是毫不知情。”巡抚故作镇定的说道。
裴浔确是微微一笑:“那你的意思是,郡主亲眼所见,也是假的咯。”
巡抚心里一跳,原本杀手禀告给他所说的,是一位白发苍苍带着鬼面的老者,谁能想到竟然是这白发郡主。
但说到底,巡抚也是在官场上摸爬滚打了多年老油条了,他立刻跪下说到。
“下官有罪,这锦盒主薄带来时,说是送给下官的礼物,下官也没多想,便收下放在一旁了,谁也想不到这盒里是这个啊!”
“哦?那你适才为何不说。”云间雪接话道。
“这,下官怕郡主和将军误会。”
云间雪和裴浔都不约而同的在心里猝了一口——老狐狸!
裴浔假意的笑了笑,装作抱歉的样子说道:“是我误会了,巡抚大人快起来吧。”
这时裴浔又话锋一转,对着主薄说道:“你是旬阳人士吧。”
主薄略带疑惑的点了点头。
“啧,我可真是为你的家人不平啊。”裴浔嫌恶的说道。
“您……什么意思?”主薄显然被裴浔这一句吓到了。
“你的家人,来之前我们便找到了,被人抛尸乱葬岗,本来还想说把他们带来好叫你开口,你说这是不是报应啊。”
听到一半,主薄就已经绝望的瘫倒在了地上。
而巡抚则也开始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
不过片刻,主薄突然冲向了巡抚,一把扯住了他的领子,拳头不要命的这样砸了下去。
“混蛋!王八蛋,都是因为你,你这个魔鬼!”
巡抚被打的鼻青脸肿,却没有人上去拉开他们。
看着差不多够了,主薄也没什么力气了,裴浔才挥了挥手,两个金甲卫便上前拉开了他们。
巡抚被拖到了一旁靠墙坐着,他也知道自己此生休矣,不打算再反抗什么。
“说吧。”
主薄恶狠狠的看了一眼墙边的巡抚,讲事情的经过都讲了出来。
原来在珍宝到达白洛县之前,巡抚就派人来打点了他和县令,而县令好像知道些什么,始终不同意这件事,于是,他就被单独指示去做这件事。
但不久之后,这件事就被县令察觉了,两人大吵了一架。
也正是这一架,导致了这之后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