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姐,这是怎么了他们说清场,你还真给清?”
“小陆呀,刚刚谢谢你了,说清场的人持有黑卡,得听对方的,这是规矩。”
“那好吧,谭姐,我先走了。”陆微澜伸手去拿吉他,对谭素秋告别。
“你不用走,留在这一起吧,一楼总得有人守着,我们一起做份免单的名单。”
“行。”陆微澜看着这个点,她平时也没下班,多在这会儿也没什么。
她们便开始回调监控,一帧一帧地看,空荡荡的大厅里却突然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陆微澜见过一面,是在三楼的某个包间。
那时见他并没有见到全貌,只是依稀一个轮廓,今天见到了全貌,陆微澜不禁感慨,有些人果然是造物者的宠儿,光洁白皙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发冷峻,深不见底的眼眸,如磁一般有吸引力,足以让人沉沦,最独特的是他那一身朗朗如日月之怀,颓唐如玉山将崩的气质,如从画中走来。
他的领带已经歪了,领带口扯得很开,是过度拉扯的痕迹,他的嘴唇紧抿着,像是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谭素秋本来已经站起来,可在看清脸的那一刻又缩了回去,原来是他。
男人听到动静,眼神轻飘飘地落在他们身上,可对上眼神给陆微澜最直观的感受却是濒临爆发的狮子王,真真是恐怖。
男人走后,陆微澜回头看谭素秋,她脸上已经布满了汗,“谭姐,你放松一点。”可心里已经隐隐约约地感觉要发生什么事。
“记住,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出声,少看,少听,把自己当透明人。”
谭素秋郑重地叮嘱她,心里是浓浓的不安,老板离开前,曾告诉过她,黑卡一般不会出现,一出现,无论对方说什么你得照做。
三楼,一大群黑衣人还在轮流地锲而不舍的敲门,可门却没有开的迹象,他们不厌其烦的敲着,他们相信老大不会出错。
霍季衍已经到了三楼,黑衣人见他来了,纷纷叫了声老大,“没人开?”
“老大,我们已经敲了半小时,不像是有人的迹象。”
“踹。”
众人发力往门上踹,门本是坚固的,可也耐不住这么多大汉踹,门砰的一声倒地。
众人给霍季衍让了一条道,他走进里面,看见翻云覆雨的人,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点,眼中的滔滔火焰几乎要喷涌而出,“很...很好!”
没有上前阻止,而是直接转身离开,走到门口,薄唇中阴冷地吐出一句,“带走。”
黑衣人们上前,看到房间里的情景,完全是懵的,床单已经凌乱得不像话,还有污渍的痕迹,床上的男女试图拉住床单挡住他们的身体,但因为匆忙,他们都有大片的皮肤裸露在外。
房间里还响着劲爆的音乐,这一刻黑衣人们恍然大悟,开这么响的音乐,听得到敲门个屁。
床上的男人兴致被打扰,恼羞成怒,“你们做什么!有病吗!你们经理是谁。”
而女人极力地拉住床单,试图遮掩身上青紫的痕迹,眼眉低垂,平日里温温柔柔的眼里全是懊恼,心里恨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真是大意了。
黑衣人对他们没有一丝一毫的客气,三五个上前用蛮力拽人,两人慌做一团,将地上的衣服胡乱往身上套,黑衣人也不管他们有没有套好,就将人押住,往外面带。
霍季衍睨了两人一眼,心里嫌恶,径直往前面走,黑衣人们赶紧跟上。
当他们走到一楼的时,陆微澜见到被押住的两人,已经不知说什么好,这一幕完全可以用黑人问号脸来形容。
这两人,她正好认识,女的是它们系的系花许若清,男的是学校的校草南泽,他们在江大都算是很出名的人物,他们的恋爱甜得也齁死人,常常让单身狗们羡慕不已。
他们乱糟糟的衣服,和脖子上的青紫,让陆微澜可以预料到他们刚才做了什么,可这些不都正常吗?他们都是几年的情侣了,女靓男帅,双方都有意愿的情况下,今年就能结婚。
这么被人押着,明显的衣服还没拉好,又是怎么回事,她完全云里雾里了。
这一切又和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什么联系呢?
他们走后,陆微澜在这儿坐了片刻,也起身告辞,准备离开。这时,谭姐过来攀住她的肩膀,用极低的声音叮嘱她,“你记住,对方是霍季衍,舟行集团的现任总裁,看事情不能只看表面,今天的事不能透露出去,否则后果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