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尽管如此,我也,期待着与他的朝朝暮暮。
次日初晨,我普一醒,便来不及梳妆的跑到他的屋内。
他风朗昭昭,眼眸清清的看着一头乱发,衣衫不整的我,疑惑的问道,“这是怎么了?也不穿戴好就便跑过来了,可是有急事儿?”
我脚上不知何时跑丢了一只足履,亦或者我出门是根本只穿了一只。
地砖湿凉之感透过足心传入我的体内,我冻得双脚交叉而立。
他瞧我这般惨状终是看不下去的走过来将我一个横抱在怀中。
在他的怀中,我不自觉的勾住他的脖子逼迫着他双目与我紧紧相对。
“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被我的举动搞得好生困惑。
我将头埋在他的胸口,环绕他脖颈的双手依旧紧紧勾着,“无事,只是怕昨天的一场是我做的梦,如今感觉的到你的在乎,你抱着我的的怀抱是那般温暖,方觉得昨日种种,当真不是我做的一场梦。
这样,真好。”
他抱着我坐到床边,拉过被褥盖上我未穿足履的脚,也是紧紧的抱着我,摸了摸我的头。
“傻阿音,你是我白云珂数万年来唯一心悦之人,又怎会舍得匡你,忍心让你做一场黄粱梦呢?”
我伸出头看他一眼,而后又是将头埋在他的怀中,点了点头,“我信,你说的我都信,你是这数万年以来除了母神,姐姐和兄长之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信你。”
他的神色在我看不见的地方突然变得晦暗不明,而后声音也是沉了沉回我,“阿音,你只需晓得无论如何我都是喜欢你,不忍你有一点不好的,只信着,这一点便好。”
我点点头,“好,我信,你喜欢我,我同样,也是非常非常欢喜着你的。”
屋内同他相拥而抱,琴瑟和鸣,氛围极好,而屋外,他站在门口处,漆黑双眼满是冷冷清清,淡淡都是不甘。
他十指紧握,关节处发出棱棱脆响,嘴唇微启,轻轻的吐出那两个字,“音儿。”
他转身离开,随侍在他身旁的女子也紧紧跟上,神色里略带担忧的看着他,“殿下,回去吧!音儿她已心有他属了。”
他停下脚步,手从怀中掏出那个玉制的月亮,紧紧的握住,回身看了眼我同他在的方向,“她,只是忘了。”
他可以等,等她记起他,她会是爱他的,这一次他想他一定会好好护着她,不会再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可是后来的故事里,我所有的伤害此皆来源于他,他用他的爱终究是困缚住了我,狠狠的害了我。
“殿下莫忘了自己的身份,殿下是玄青的殿下,殿下的使命不该只拘泥于儿女私情,吏音仙上如今何处尚且不知,若是此时魔界复苏,殿下又是如今的状态,我神界,危矣。”
“身份?”他冷哼一声,而后手攒出一团火直直的朝着边上的女子攻击过去。
“本君的身份需要你来置喙?茹蕲,管好你自己,万年前的事本君不计较不代表本君不知道,她,本君护了,如果她有任何问题本君不管是不是你做的,都会算到你的头上,到时候,茵陈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茹蕲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害怕,只是突然跪下,眼眸垂下的恭敬回他,“茹蕲不怕落得茵陈的下场,茹蕲只怕殿下不快,只要殿下开心,茹蕲护着她便是了。”
与云珂腻歪的吃过朝饭后我同他都觉得是时候该去辞行了。
肇旒居的堂中,他依旧坐的那般挺直,手上书本一页一页的轻轻翻着,风来吹动他泼墨似的长发,一身青衣当真美艳绝伦的让我这个姑娘汗颜。
见到我同云珂携手而来,目光有轻微的停顿,放下手中书本,起身迎向我们,“沫之在此恭贺白兄,”他看了眼我一眼,接着说,“赢得美人心。”
他眼中神情如琉璃枕上瓦般清明中又透着淡淡忧伤,他是在为云珂伤心吗?
我瞧他一眼,而后以极其快的速度垂下眼眸,一声不吭的拉着云珂的手站在旁边,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这般,只觉得他的那双眼很令人难受,难受到胸口处闷闷的有些酸疼。
听着云珂回他,“多谢管兄了,阿音配我,确实,是我占便宜了。”
我倒是不晓得云珂竟是这般的会说情话,心里微微发甜,只是面上依旧是面无表情。
只叫这个呆板的样子不要太过的伤害他,我不知道自己为何会那般害怕看到他的双眼,他并没有像我月宫中的那些受了委屈的侍女一般眼中噙满泪水的可怜兮兮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