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尔等如此不孝,就不怕列祖列宗责罚吗?”
“祖宗贤明,要罚也当罚灭族之人,母亲亦是受他所累,与我何干?”二太太面色暮霭,周身皆是怨气,想是主意已定,自不必再言说了。
“拿来吧,尘姐儿!”玉梅一脸得意,一尘满目含泪,依依不舍的将二钱银子递上,还未落至玉梅手中,一尘忽然改变主意,手握着二钱银子奔向铁骑,玉梅急指挥了王家众人上前争抢,可怜一尘一闺中女子,脚程哪里赛得过这班贩夫走狗,没跑几步已是被人钳住,众人蜂拥而至,左右推搡间,一尘直觉无法呼吸,心口一窒便昏死过去,贩夫们得了碎银,一刻不敢停,毕恭毕敬的双手捧上碎银,求铁骑众人将包中干粮分于已些。
那些发硬的馍馍本就是流放之人口粮,只是铁骑尚知王家手中持有齐家所赠的二十两纹银,又不敢明抢,只能变着花样敲诈勒索罢了,如今银钱到手,闽洲在望,铁骑们也难得大方的将如石子般坚硬的馍馍掷向众人,引得王家众人似恶犬扑食般争抢,无人看顾跌倒未动的一尘。
福满被眼前场景吓得够呛,待回过神来,一尘已是面色煞白,了无声息了。福满心中大骇,冷眼瞧着二房的几位也随大流,加入争食之列,对天痛喊:“老太爷,我福满对你不住!对你不住啊!”疯抢食物的王家众人闻声,面无表情的望了福满一眼,便继续抢食了,没有什么,能大得过自身性命。
福满年事已高,又接连遭受重创,精神不济昏迷,福满的孙子笋哥儿很是孝顺的将福满扶至树荫下休息,又折身将已经死去的一尘拖起,扔回老太太尸首身侧,若一会他们良心发现给老太太挖坑入殓的时候,就顺手把这个大小姐也一起丢坑里吧。
笋哥儿已过束发之龄,早就被福满带到门房帮着跑腿已有月余了,真论起年纪,可是比一尘还年长两岁,而一尘已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若不是家逢变故,她应是待嫁闺中秀嫁衣,待到碧玉年华,便八抬轿子送与夫家,换一生顺遂平安,只是......谁曾想到,竟在此处香消玉损,只留下幼弟一人,只怕也没几日活头了。
笋哥心有怜惜,对待一尘的尸体却还是粗蛮不讲理,随手被掷在老太太身边:“哎呦我去,是哪个神经病敢摔老子!”已经归西的一尘忽然炸醒,皮囊还在,内里却换了乾坤。
江歌儿手捧着脑袋,满目昏沉,眼前忽闪忽现的长发男子是谁,自己不是正堵在贪官别墅前直播吗?怎的被保安一推推荒郊野岭里去了?
笋哥儿也被吓得够呛,愣在原地不敢言语。
“这是哪个剧组在拍戏?”江歌儿总算能看清楚眼前,见一群长发及腰的男子,身穿白色囚服,手脚均被铁链所锁,自己亦是如此打扮,试探的举了举手,便只觉手有千金重,脑洞大开的哀呼道:“不是吧,这贪官莫不是还有这cosplay的癖好吧?”江歌儿抓住笋哥的手:“兄弟,你是哪个自媒体平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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