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皓轩抱着画鸢去了一个凉亭,跟刚才画鸢看到赵南溪那个亭子有点相像,但仿佛不一样。其实,一样不一样的,她也分不清。
耶律皓轩把她放在了凳子上后,在她面前蹲下身来,伸手就要脱画鸢的鞋子。
“你!你想做什么?”
“你半天都没起来,我看看是不是膝盖伤着了。”
“你撒手!我只是跪的时间久了,腿麻了,没力气而已。”
“你的腿真的没问题?”耶律皓轩也清楚,在这里脱掉鞋子实在不是明智之举。便只得将信将疑地松开握着画鸢左脚的手。
“没问题,我好着呢。”其实,膝盖还是有一点点疼的,但是她还可以忍着。不管怎么样,总不能让这个讨厌鬼在这里脱掉自己的鞋子,替自己看伤吧。
“那好吧,既然这样,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待会儿我带你找你家小姐去。”说着,耶律皓轩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
画鸢悄悄地不着痕迹地转了个方向,避免了跟耶律皓轩面对面的尴尬。
两人相对无话,一直坐到未时末了,耶律皓轩才带她去举办宴会的大殿。
皇后带着自己宫中一众女眷也在这时到了宴会大厅,原本热闹的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毫不夸张地说,一枚针掉地上都能听个响。
“陛下驾到!”一阵沉默之后,是一道尖细的声音,老皇帝隆重登场。
叶沐萱抬眼打量着高台之上的那一袭明黄,思绪渐渐地回到了前世。
那时的耶律皓泽从始至终都是太子,自己虽并非是众望所归,但也是陛下赐婚,太子殿下三书六礼娶回太子府的正妃,是唯一有资格同耶律皓泽游街的人。
那时的她,对与老皇帝是怀着无尽感恩的。所以一些事,当时她看不出来其中的猫腻。但如今自己重活一世,很多事情已经变了原来的样子了。这三年间,她常常将前世里的一些看起来不合逻辑的事情找出来细细琢磨。后来发现,原来老皇帝并非是全盘信任自己的任何一个臣子的。其实也对,久居上位者,难免多疑。
自重生到如今,已经三年了,娘亲亡故也已有三年整了。上一世,陛下在中秋这天敲定了耶律皓泽与叶沐萱的婚期,只是不知道今天他又要宣布什么呢。
此时,老皇帝的祝辞已经讲完了,紧接着就开始了宴会的第一项,歌舞表演。
和以往一样的千篇一律的舞蹈,一成不变的乐曲,没有任何新意。叶沐萱看得昏昏欲睡。台下这些人看得目不转睛,津津有味地,叶沐萱也不太清楚这些人是当真觉得节目好,还是为了奉承老皇帝。
叶沐萱的座位,被安排在了大殿左侧中间的位置。从她的方向往大殿中央的舞台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高台上老皇帝看不见的一面。
就在这时,舞女们突然集体更换了舞步,弹奏乐曲的乐器也从长笛换做了洞箫,就在这一瞬间,整个宴会厅的气氛即刻转变。如果说,先前的节目给人的感觉是烟雨朦胧的江南水乡,那么现如今给人的感觉就是黄沙漫天地达摩疆场。
叶沐萱顿时也来了兴趣。前世时,她记得中秋宴并没有此等把戏,事出反常必有妖,她得提前做足准备才行。
果然,不出叶沐萱所料。那些舞女一边不断变换着步伐动作,一边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柄长剑,舞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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