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虚标。
跟那个对着树又抱又跪的愚蠢玩意儿是一个人吗?
冷不丁,他看到远远有个人影。
“付博生,付博生!有人来了!快快快,别丢人现眼了!”
付博生瞬间松开大榕树,往后挪了挪,然后蹲下去,捡起一根树枝往地上乱捣捣。
方子程:……无语至极。
没得救了,这兄弟。
他希望,这愚蠢的玩意儿表白时还有点脑子。虽然可能性几乎其微。
唉,心好累。
他为什么当初义无反顾地接下这个活。他现在一想起那个时候对着付博生自信满满并拍着胸口保证他一定会让付博生成功的壮言壮语,就想打烂他的脸。
使劲打。
让你自负!
让你瞎显摆!
他就求求付博生,别说这些是他教的。这已经是他最卑微的请求了。
……
“方子程,你说我怎么才能把唐如月同学叫到这里来。”
“你不会主动约她。问这个干嘛,你还没有练熟悉。这个问题太提前了,慢慢来。”
“我觉得差不多了。”
“怎么说?”
“要不然我给你演示一遍?”付博生自信满满,伸手就要拉住他。
方子程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拼命摇头,“不不不,你觉得可以就好了。”
开玩笑,对着他说,他要折寿好几年。
而且他也感觉到了大榕树的不容易,总觉得这几天大榕树的叶子簌簌地落着,而且在付博生深情的望着大榕树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叶子好像在大把大把地掉着。
他只能暗中对着大榕树说一遍又一遍的对不起。
都是因为他胡扯了一句,“听说,大榕树下面表白会大概率成功。”
大榕树,对不起,他的错。
他会给它多浇浇水、施施肥的。
“嗯,我觉得可以了,这个练习了几十遍,是最满意的。”
“你感觉好了就行。”他敷衍地挥挥手。
“你要约人家,诚意一点。平时和她怎么说话接触的,就找一个她比较喜欢的话题,好好聊聊,然后借机约她。”
“对了,你平时和她聊什么。”
“书、课题、教授之类的。”
“没有了吗?”
付博生诚实地摇摇头,“没有了。”
方子程不死心,又问,“日常生活类的。”
付博生思索一番,又摇摇头,“没有。”
方子程:他无从下手。
“那就从书什么的开始吧。”
“书?”
“嗯。”
“那书包?”
“嗯?”
“嗯。”他又思索一番,“我想到了。”
方子程:所以他刚刚告诉付博生了什么?付博生那脑袋瓜子想到了什么?
“什么?”
付博生得意地看着他:“不告诉你。不过这样唐如月同学一定会跟我来到大榕树下。”
方子程的心更痒了,“到底是什么?”
付博生神秘地笑了笑,“就不告诉你。”
方子程:不告诉他就算了,他就看看这家伙能够搞出来什么幺蛾子。
事实证明。
方子程永远想不到这个蠢东西约人家姑娘竟然是抱着人家姑娘的书包转头就跑,跑一会还停一会等等人家姑娘,等人家姑娘追上来了就又跑。
我的天。
他真的佩服死付博生了。
甘拜涂地。
让他忍不住下跪。
这辈子就服付博生。
如果不是唐如月认识付博生,估计付博生就被当成了大变态,专偷人家小姑娘的书包。
他为有一个这样出色的徒弟而感到无上“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