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树下,陈小刀的家里。
陈七正待在家里,为吴小良刚刚被打破的伤口进行缝合。
以陈小刀的力气,在吴小良的头上砸一下,怎么会致死?只不过那时边上有叫了声“杀人啊”,再加上陈小刀一时心慌,便信以为真。其实,吴小良只不过是头被打破皮而已,顶多就是缝上几针。
而陈七,是这方圆十里唯一的一个村医。在陈七没来之前,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是能熬就熬,实在不行了就等死。如果有点钱,才有可能去三十里外的榕树下就医。现在,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都是找陈七治病。陈七都从收诊金。他也知道,村里人都没钱,而在这自己拿钱也没用。所以,诊金都是以物换物的形式,今天给你点玉米苞谷,明天给你点山间药材。所以,陈七家的生活,倒也过得有声有色。不然,怎么会在全村人冬天都睡稻草的情况下,陈小刀能睡棉被?
现在,陈七正在帮吴小良缝合伤口。细细银针窸窣窸窣,在火上烧红后,便刺入了肉中。吴小良痛得不禁抖了下身子。针是烫的,又没打麻药,能不痛吗?
“别动。”陈七望吴小良一眼,静静地道。吴小良咬着牙忍住痛,陈七加快手上的速度,“刷刷刷”几下,“好了,记住回去以后别让伤口碰水。”
“好的好的,谢谢陈大夫了,”吴父连忙谢谢道,“我家里正好有点花生,给你……”
“不用了,”陈七摆了摆手,笑了笑,“一点小事,诊金就不用了。而且这还是我家小刀弄的,你不找我麻烦就……”
“蓬!”一声巨响,门被踹开了。陈七从桌上摸了把小刀到手里,而吴小良吓得躲到他的父亲背后。
待看清是陈小刀背着卑矶老人回来,陈七才放下心来,但心里却是疑惑,陈小刀背上的那人是谁?
“爸爸,快,快……”陈小刀喘着粗气,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想润润要烧火的嗓子。却只有黏膜黏在一起,而后撕开的那股剧烈疼痛,“快,快救救他。”
陈七也顾不得去问陈小刀为什么会有如此之大的力量,救人要紧。
陈七指导着陈小刀将卑矶老人放在病床上。他先探了下卑矶老人的脉膊,早己停止了跳动;又用手指撑开他的眼皮,瞳孔也已涣散。“小刀,这个人已经死了,没救了。”
“不可能!”陈小刀坚定地道,“你再看看心跳,他的心还在跳动。”陈小刀很肯定,因为他在背着卑矶老人下山的时候,他明显地能感受到卑矶老人的心跳,虽然他的脉膊、气息全无。
陈七又将耳朵伏在卑矶老人的胸口,果然有心跳!
这下陈七郁闷了,明明没了脉膊,那么就应该没心跳。可这心跳不仅有,而且强有力。陈七又检察了一下卑矶老人的全身,却发现他的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双腿被人齐根斩掉,己是必死之局。
可是,他的心跳还是一下又一下,沉稳地跳动着。
陈七挠了挠头,“奇怪了,这人看着已经死了,可心脏还是在跳动。”忽然,陈七想到了什么,回头望向陈小刀,“小刀,这人是你从哪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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