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车,战马,在发出了通报以后,儿玉少佐亲自出发,带领寺内大尉,二百多名士兵北上追杀逃逸的支那特工。
对于这股支那特工,日本人也不是没有丝毫印象,比如,这一次战斗中,唯一被赵羽生擒活捉,鼻梁大塌陷的那位少尉某人,他的部下在奔跑过程中,忽然感觉不对,回头观察,发现卡车不仅没有返回,反而溜之乎也了。
少尉跟人家私奔了?不可能,劫持!糟糕,叭勾!叭勾,日军步兵小队立刻机警地分散成战斗扇面,朝着卡车的方向开枪恐吓。
然并卵?
还是有卵用的,日军最起码知道了支那军逃窜的方向,给儿玉少佐提供了明确的目标。
“你们,我相信你们的狙击能力,要好好表现,我会提拔你们的!”儿玉少佐野心勃勃,豪言壮语,一军主将的自我感觉良好。
“嗨,我们铃木奇和片山空谨遵您的教诲!必定追杀支那人,为我们的战友报仇,为丰田师团长报仇雪恨!”两个菊部战队队员将牙齿咬得咯咯响,很有马戏团小老鼠咬木箱的水准。
儿玉少佐想了想,让寺内大尉回去,担任临时的师团司令官,负责和个旅团联队联系。
他们沿着道路很快就找到了支那人的逃亡轨迹,那时候中国的卡车几乎没有,日军的卡车也不多,43个汽车中队,都附属配给各联队甚至作战大队,前线居多,后方不多,新鲜的车轨痕迹少的可怜。
“追!这里。”儿玉跳下卡车,指着深深的车辙狂呼。
支那旧时乡间狭窄土路,不是干燥扬起灰尘的“杨灰”路,就是下雨糊涂的“水泥”路,干燥时节厚厚的一层浮灰,是行人和骡马车辆碾压出来的,上面的卡车痕迹清晰到爆有木有?
浏阳河边,痕迹中断,儿玉少佐亲自骑马游过了浏阳河,因为太过骁勇,差一点儿被打水冲走,喂了支那河里的土鳖。
“祈战死!跟我一起唱:冲向高山,让那尸骸填满沟壑;走向大海,让浮尸飘满洋面……”儿玉少佐内心里是如何惊骇的不知道,但是,表面上,他无所畏惧,湿漉漉地站到了浏阳河的北岸河滩上,满身是水,是泥浆,屁帘帽子上还挣扎着几只小虾米,别有趣味,皇军的威仪荡然无存,为了振奋士气,就大声地唱起了那时最流行的日本军歌。
日本士兵,尤其是两名关东军勇士,特种狙击手铃木和片山,大声地吟唱着,一边唱,一边流泪,祭奠今天早上被支那军暗杀的战友,也悲怆着今天被摧毁的师团司令部,满地的尸山血海。
这是关东军特遣的保镖,跟儿玉那种纨绔子弟,权二代,而且和丰田师团长新近有嫌隙的家伙不同,菊部战队是大本营专门指令来的,他们负责师团长的高级将领的安全,今天,师团长没了。
呜呜。
“《祈战死》!让我们追上支那军特工,拼死战斗,消灭他们,然后到巾帼睡社再会吧!”俩特种保镖一边哭一边唱,煞是感人。
日军分为多路,追索着卡车的痕迹,疯狂地冲击,同时,留守的寺内大尉,还通过种种渠道,艰难地通知的部队去追杀可恨的支那凶手。
赵羽捅了马蜂窝了。
不仅捅了,而且捅了不止一个。
在清晨,第三师团发出了追杀令以后,占领长沙的日军第四师团各部队,都派遣了精锐的汽车中队和骑兵中队,好多路,疯狂地向东北地区截击。
第三师团的中部聚集部队,更是义愤填膺,为了自己的战犯老头子报仇,先后有九个汽车中队,三个骑兵中队,两个步兵大队,加入了浏阳河北面围猎的浊流行动。
黄压压的人群,轰轰隆隆的车队,席卷而来,蝗虫一样密集,凶恶,难怪被称为蝗军。
此时,策应后路的日军在果园镇子一带,也展开了搜捕行动。
赵羽还不知道,敌人东面的部队,第四十师团的后卫骑兵和汽车部队,也让调集了最大强度的兵力,分为七路,旁逸斜出,堵截他们的归路。
放弃了卡车,单纯两条腿跑路,还扛着步枪,身上还带着不少缴获的干货,准备路上跟鬼子见真章,所以,他们的行军速度慢下来了。
“快走啊,快走。”赵羽催促。
30里的路程,对于赵羽,小菜一碟,以前搞特训,这些都是小儿科,没有强韧的耐力和行军野战机动能力,别说成为特战精英,就是连当特战苍蝇的机会都没有-----那是敲门砖,入行底线。
不过,对于赵羽身边的这些战友来说,可真是大问题,极速行军30里,很多人都要吐血了。
在赵羽领导之前,这些队员,无论在游击队还是支那国府政府军,那生活条件都很一般,吃饱都成问题,体格健壮的奢想,现在好多了,可是,体能的亏欠不是三天两晌就能补偿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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