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沿的日军为了示弱,已经撤退,只有观察哨,现在支那军势如破竹地冲进了第一道日军防线的战壕中,还在势不可挡地继续冲锋。
第二道战壕,距离前线100多米,那里的日军已经自动开枪射击。
“嗯,你们,全部到前面去,狙杀敌人的指挥官,记住,不要太靠前,我们的炮兵马上开始战斗了!”羽田吩咐。
四名菊部战队的狙击手立刻出发。
羽田亢奋起来,将身上携带的一些清酒打开狂饮了几口,抹着下巴脖子上奔流的酒水,拔出战刀:“既然支那军提前反扑,我军也提前进攻,啊给给,我命令,山炮兵联队和重炮兵中队给我猛烈轰击!侧翼迂回穿插部队也马上行动!”
日军早已调配好兵力,装备,调集了足够的弹药,40师团的辎重还完好,虽然也不多了,可是,为了歼灭支那主力军,还是值得的。
黑夜中,日军遂行携带的大型探照灯开始扫描,六部探照灯将阵地上照耀出一条条雪亮的光芒,使支那军的部队光怪陆离,又赫然在目。
此时,日军骑兵和步兵两翼突击,机枪火力和炮兵火力掩护,迅速将所在位置的支那军炸得晕头转向。
战斗迅速激化,不过,羽田还抱持着诱敌深入的思想,没有启动正面中央炮兵的火力,给支那军以幻想。
黑夜中,双方犬牙交错,已经战斗到一起,日军也不断选派一些部队进行反击,迟滞和扰乱支那军的攻势,同时,步兵使用的掷弹筒,迫击炮,轻重机枪一起朝着前面猛烈扫射。
“真是找死,支那人太愚蠢了。”羽田大佐心中暗爽。
如果敌人逃跑了,他追不上也就罢了,现在,还反击?八嘎。
张灵甫率领部队还在冲锋,不过,他的部队刚跃出占领的日军第一道战壕,就遭到了惨烈的杀伤,日军重机枪嘎嘎嘎嘎地咆哮着,喷射出密集的火力,将一片片的支那军官兵扫死割倒,黑暗中虽然看不清楚,那些中弹的士兵却能知道,重机枪的重弹是多么恐怖。
一颗子弹击中人体,直接打翻,胳膊腿中弹,立刻折断,胸部和腰部中弹,甚至被冲击力切成两截儿!
夜幕中,恍然能看见日军蝗虫一样密集的子弹,辐射地黄红色雨点,眨眼逼近。
噗噗噗子弹击中人体的迟钝声音,令人发指,一些骨头折断的清脆声音,甚至让人怀疑到了春天雨后清晨的竹园里,去感受春笋破土而出的茁壮。
惨叫声,呐喊声,声声凄绝,枪弹声,炮击声,声声威猛。
日军用步兵武器倾泻出密集的火网,完全拦截了支那军的冲锋怒潮,将潮头一次次切割,打消,喷射的血泉,爆炸的脑浆,碎裂的肢体,在探照灯的恍惚下,触目惊心,诡异可怖。
羽田大佐用望远镜观察着,发出了惬意的冷笑。
如此战斗进行下去,自己不需要花费力气,就可以全歼这些支那军的精锐。好像敌人的将领是张灵甫师长吧?一介武夫,不懂战术,连偷袭也搞得这么差劲儿!
十分钟时间以后,支那军58师被迫停止了冲锋,此时,在战壕外面的庄稼地里,横七竖八倒毙着大量的官兵,有的支离破碎,有的尸骸枕籍,还有的地方,一片片一层层,已经堆积如山!
“哼,这下子,支那军至少被打死五百人,也许是八百人,甚至更多,哈哈哈。”得意的羽田大佐同时也冷静地想到,如果不是自己有针对性地动作,所有部队官兵都准备就绪,恰好在战斗状态,那么,张灵甫的莽撞冲击,也许会真的凑效呢,那时候,支那军的人潮汹涌澎湃,漫延过来,他难道要和这些家伙肉搏格斗吗?
在得意的时候,他也有一些后怕,对74军,58师和张灵甫,还有了一点畏惧和敬意。
此时,张灵甫倒在血泊之中。
一枚子弹在混乱之中,精确地击中了他的左腿,强大的冲击力,镰刀一样割断了他的整个骨肉,那一段小腿自己飞了出去!
这不是日军菊部战队特种兵足梨上士的本意,本来要点射他的面门,或者胸膛,可是,支那军的冲锋太疯狂了,前面总有人遮挡,他的军装标识被确认为军官,无奈之下,射击了他的腿。
足梨没觉得什么问题,击伤一个敌人军官,不仅震撼他们的指挥系统,还会消耗他们极大的救援资源,有时候,比击毙都划算。
张灵甫是幸运的,其他人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四名日军特种狙击手,利用红外线夜视仪瞄准具,疯狂地偷猎着支那58师的军官,在几分钟时间里,几乎杀掉了大约60名军官,重点是连长排长,营长,还有的是班长!
服装颜色的不同,在这里,简直就是最鲜明的提示!
被身边的人拖进了战壕,那是他的贴身卫士,重创和疼痛,大量失血,让他昏迷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