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未曾得见其他人等,为何阁下会进入此地?莫非阁下有何秘诀不成?还望相告。”此时女子面容恬静,语音轻柔,但刘文渊还是听出这话语之中带着些急切。
刘文渊思量一番,觉得这女子恐非是煞等厉鬼,而从她和这大槐树的关联看来,这女子怕就是年年与王老先生相会之鬼了。刘文渊此次前来也正为此事,既然得见,怕一切的答案就在眼前了。刘文渊心中想到,但仍是不敢掉以轻心,当下沉声说道:“我姓刘名文渊,不知您如何称呼?”
“刘先生,小女子姓兰名若雅,还请教刘先生如何来到此地?”说完兰若雅深深施了一礼。
“不敢,我之所以进入此地自身也是迷惑不解,但好似和这棵大槐树有所关系,我想请问兰小姐如何来到此处,你和这大槐树又有何关系,为何这大槐树会具有这般灵力保护于你?”刘文渊将心中疑惑也和盘托出,要看看这女子如何做答。
“我的事情说来话长,恐非片刻之间就能言尽,我来此处已经数十载,期间我也想过无数方法,想要回到人世或是让人世中人来到此处,但一切都是枉费,我与我心爱之人也只能如那牛郎织女一般每年相会一次,我本无所求,想我已死之人还能与所爱之人年年相会这已是莫大的福缘,但他年纪日渐衰老,恐非能在人世长久,如若他不能如我这般进入此处,那他年岁尽处岂非就是我们长久分别之时吗?小女子心中迫切,还望刘先生据实相告原委,好让我那心爱之人能够进入这里,我们生生世世永不分离。”兰若雅语声渐渐悲伤,说完一番话后又向刘文渊深深施礼。
刘文渊当下也不多加隐瞒的说道:“不敢当,不敢当,我非是不予告知,而是,我如何进入确实颇多迷惑。我自身研习过玄学法术对于此道自信还有所建树,以我猜想必和这大槐树古怪的气息灵力有关,但此中原委我也不甚了了,还望姑娘告知。”
“哦!”兰若雅听闻如此答案显得颇为失望,但既然刘文渊言说他研究玄学法术,或许真的能够解开这进出之谜也未尝可知,兰若雅还是心存希望。
“既然刘先生问及,小女子我也不相隐瞒。但此事说来话长,不知先生能有耐心听闻?”
眼见这女子并非什么厉鬼刘文渊心中大定,因此神态又恢复往日的模样。当下笑呵呵的说道:“我平生最喜故事,尤其是还关系到我能否出去的故事,我当然会耐心的洗耳恭听。”
兰若雅微微颔首道:“小女子我本是一九四三年上海一名略有薄名的歌女。在那国破家亡外族横行的年代,我一个弱小的女子只能在红尘中辗转,在灯红酒绿中应对。眼见国家败亡,我一个弱小女子有心无力,还必须每日里笑颜相对那些日寇丑陋容颜。本以为我会在这乱世当中沉沦而死。但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安排一般,让我见到了我毕生的珍爱之人。
我还记得清楚,那是一九四三年六月的一个晚上,一切都如平日里那般,歌舞酒会,日寇、伪国民政府的官员、金融界的大亨、黑帮、国民党的各色人等鱼龙混杂,我也如平日里那般唱歌、跳舞、喝酒、调笑。虽然我笑着唱着跳着,但我的内心之中实是无尽的伤痛和无尽的迷茫,在这表面的风光中却找不到内心的避风港湾。那一切还如昨日一般,历历在目。”
在兰若雅的描述中一幅往日画卷在刘文渊面前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