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若雅感觉一滞,这王先生好似顾虑颇多,不肯正面回应,但前后思量也就是这句话有些分量。但这句话多少已经表达对日本人的不敬之心,在这危难时期,任何一个不慎都可能招来杀身之祸,可是兰若雅心中却有种感觉,这种感觉她自己也无法说清,但这种感觉却告诉她,这个王先生不是害她之人,反倒是她可以依靠信赖之人,就象她日夜思念一般。
当下,兰若雅感觉无论是也好不是也罢,这话还是要说出来的,如若王先生是日本人的特务就此杀害于她,那她也只能自认倒霉,但如若不是,也许他这番唐突冒昧前来是寻求帮助。无论哪种情况兰若雅决定还是相信自己的感觉,大不了做一个浮尘之花凋零在这乱世之中罢了。
主意既然已定,兰若雅抬起头看向王先生,清晰的说道:“在我看来王先生您绝非等闲之辈,更非赵部长之流,您恐怕来此目的是针对日本人的罢,如果我没有猜错,您应该是抗日救国的人士,所以我那句话让您感觉我也不是一个随波逐流的风尘女子,也有一颗不干受侵略的心。不知我说的对否?”兰若雅言说之时心脏猛跳,话已出口心中反倒宁静异常,目视王先生,静待下文。无论接下来是什么她都有勇气去面对,人生大不了就是一个死而以,与其这么苟且偷生,还不如就此死去。兰若雅突然好似看透了一切浮华,静静的等在那里。等待着狂风暴雨。
王先生也没有说话,也在那里平静的看着兰若雅,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着,时间仿佛都停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王先生忽然笑了,这笑来得那般的放松也来得那般亲切,仿佛在一片黑暗之中看到了一线光明一般。兰若雅看着这笑,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兰若雅的笑是尽去虚伪尽去浮华,是多少年未曾有过的发自内心的笑。两个人都在那里笑着,虽然都未曾出声,但这笑却那般的真诚那般的开心,仿佛这世界都因为这笑而变得明媚起来。
王先生忽道:“我终究没有看错,你的确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在这样浮华之地还有你这样的女子存在也真是中华之幸。你说的没错,我不是那些功名利禄的卖国者,我爱我的国家,我要拯救我的国家,因此我相信你也是一个这样的人,虽然你流落风尘,但你的心我却看得清楚,你爱国的热诚不比我等男儿少分毫。既然我已经来了,我也不相瞒你,此次前来确实有事相求,此事极为危险,稍有不慎你的性命就会不保。不知你是否能够帮我,如果此事让你为难你也不必为此自责,我马上会消失在你面前永不会在出现,你仍一如既往的生活便是。不知你意下如何?”
“好,我帮你。”兰若雅根本连问都不问就应承下来,她相信王先生是救国救民,他所求之事必定是关系国家安危的重大事情,要不也不会这般隐匿前来。
兰若雅如此痛快的应承倒让王先生有些惊异,“你连我们所求何事也不问明白就这般应承,难道你不怕你因此遭到不测吗?”
“君子之交在于心在于意而非在于表,我虽为女子但我信任您王先生,只要是救国救民之事就是献出我生命也当无妨。”兰若雅语音虽轻,但这话在王先生听来确是掷地有声,王先生双目不由有些潮湿。
“好,你虽是女儿身但却胜过无数男儿躯体,令人敬佩。”
兰若雅道:“王先生,这些话还是留待日后成事在说吧,您还是说需要我兰若雅为您做什么,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必定会竭尽全力的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