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大的。
但眼下这高氏中并不见经传的高梁竟有虎熊之力,刀法殊异,实是一劲敌,他大吃一惊,心下谨慎起来。
高梁快攻一轮,虽抢了攻势,但祁诩守得纹丝不乱,他不由得心焦。
蓦地听得祁诩朗笑,“我还真当高氏武学突飞猛进,原来厉害的不过就是几招……”他的枪势一转,如蛟龙翻江,从长勾刀的攻隙中逆势穿击。
高梁的攻势瞬时崩溃,奋力一推向后撤去。
几乎与此同时,三支强劲的锐箭破风而来,只扑祁诩周身耍害,
祁诩枪法一变抡开两支,最后一支擦着面门掠过。
高梁急撤,大叫道,“放箭,射死他!”
祁诩定目一看,却早己越过一箭距,在射程范围。
樊城军早己扣箭在弦,箭箭指他。
“你们有箭,我们难道就没箭了么?”琰攸然闪身现在祁诩身侧,手执弓弦,箭头对准的却是高梁,挑眉笑道,“高将军,要以命换命吗?”
高梁盯着他手中黝黑的箭头,脚下游移,缓缓向大军退去。
琰微微一笑,对祁诩以目光示意,亦护着他向峡谷沟撤去。
嗤~~
不想樊城军有人不顾高梁生死,依然放出箭来,琰也毫不客气地想要回敬,只是他手劲刚发,弦弓竟然断裂,一时懵了。
祁诩反应迅速,长枪一掷而出,他臂力灌注,长枪直取放箭之人,那人举盾扺挡,依然难逃盾碎人亡的结局。
樊城军见他如此勇武,皆被震骇。呆呆地望着两人撤回峡谷沟。
“高梁,你也不过一枚棋子,性命没你想象中的金贵。”祁诩冷冷地刺激高梁。
琰方才控力不稳断了弓,自觉阵前输了颜面,当下拣了一片指甲大小石片掂了掂道,“高将军,少将军想要饶你一命,你若不知好歹,便如此盔。”
“啪”飞石击问高梁的头盔,顶缨削断。
这顶缨基座为铁铸,被薄削的石子切得光溜平整,其技精准,其力刚猛,令人矫舌。
高梁脸色青白交替,一时噤言。
两人退回原地,固守高处,高梁的樊城军不敢冒进。
“现在如何?少将军,是战是退,难道真如高梁所说耗在此地。”
祁诩沉吟,“若放弃此关隘,樊城军追击我军,前方无险可据,难免失利。”
诸将应和,“是呀,我们若是硬拼,死伤惨重不说,只怕会误了少将军大事,不如让未将领一队留此作疑兵之用,少将军赶路耍紧。”
“我三千人马不知去向,樊城兵力却未曾折损多少,高柳并非胆怯之流,疑兵拖延不了多少时间。”
琰听得争执,靠上前去,“少将军是耍剪除樊城兵力么?”
祁诩见他神色优容,显然胸中己有计较,他思忖片刻,“小琰,此战若开,死伤的皆是东瑀将士,动的依然是东瑀洲国本,所谓亲者痛仇者快也,本意擒贼先擒王,可是高柳奸滑尾缩于后难以得手,眼下只问是否有良策将樊城军阻隔,我军只消过了邙山,樊城军必不敢再追。”
琰意昧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我倒是没有良策,不过拦军断路却是小事,少将军只管先去。”
祁诩浓眉一轩,“琰,你可是真有把握?”
琰露齿一笑,“你信不过我?难道还要我立军令状?”
祁诩深深看着他,“阻他一日便可,我将最好的战马留给你,一旦功成,尽快赶上与我会合。”
琰慨然道,“要什么战马,再快的马也快不过我两条腿,就交给我好了。”
祁诩整军部署一番,率众部驰往京都,待他穿过巨蚺峡,忽听得身后轰然大响,回望眼,只见峡谷两壁数干方土石劈塌,滚滚落下,堵住峡涧,惊愕苦笑,“这家伙……”
祁诩见众部属也都是一副吃惊的模样,扬鞭长笑,率先策马驰去“小琰真是神勇无双,想必高柳也收到战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