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并非私仇岂能轻轻揭过。”
那青年吹了一声唿哨,笑道,“云将军你命在人手,何必这么硬气,做人不要这么吃亏吧!”
云悭哼了一声,“云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丁琰见云悭坚决叹了口气道,“将军执意逼迫,丁琰也只有对不起了。”
“哼,百般狡辩还不是一样要暴露豺狼之心。”
“云将军言重,丁琰并无加害之意。不过要委屈将军几日,同我一起去见少将军!”
云悭在手,石虎城军投鼠忌器,不敢妄动,却也不能由人掳走主将,步步紧趋,城下的兵将更是将他与祁诩残部紧围,琰便有再大的本事,也难以解救众人全军而退,他心中计较片刻,忽然长啸一声,气冲云天,“石虎城军听着,我这几十位兄弟留此做客,有若闪失,我丁琰有仇必报,届时就别怪我不顾大局,真就拿云将军开刀了。”
他闪身到那魁伟青年身旁,拖起云悭一条臂膀,哈哈笑道,“这位大哥,愿不愿陪我走一遭罢!”
琰的速度快逾疾风,那青年竟也不弱于他,两人挟带着云悭凌空飞跃而去,一众石虎城兵将只能仰头兴叹。
祁诩行军二百里后,放缓了行军速度,以待丁琰归队。
但,迟迟不见那少年的身影。
琰,以他的本领,纵然不得胜,全身而退该不是问题!
沿涂岔路上都己留下暗记,但愿他不要行错。
此时天色己渐晚,西天彤云斑驳。
蓦地,一阵尖厉的尸鹫叫,那头尸鹫便从高空中直坠下来,落在他们面前。
众人心中一惊,刘三元命令道,“去看看。”
兵士验看大叫道,“鞭伤,开翅入骨,翅骨稀碎。”
这头秃鹫从高空中坠落,竟然是鞭伤,众人皆瞠目结舌,不可思议!
祁诩游目四望,山中静寂可怕,隐有鬼氛森森,他剑眉一皱,提枪在手沉声喝道,“结鱼鳞阵,出兵刃,肃静!”
众人心中多有惊惧,听祁诩一喝,猛然回神,结阵戒备。
祁诩策马排在阵头。
“啪”又是一物落地之声,众人心中悬紧,随即而来的却是一阵冰冷冷的轻笑,阴寒刺骨的劲风冲来,却有一物颠扑着滚到了祁诩的马蹄下。细看时,却是一貝血肉模糊的尸体,再辨时,祁诩大惊道,“高柳!”
琰杀了高柳?!
“意外么?这惊喜!”低旋冰冷的轻吟缭绕在毎个人的耳畔,一条婀婀的身影从山岰处显出形迹来,面带冷煞的帝魃步履轻缓,手执的一段藤鞭亦如噬魂的灵蛇昂首吐信。
“帝魃!”
“帝魃娘娘……”
一时间人慌马乱,片刻便乱了一波阵脚。
祁诩强自镇定,揖手见礼,“帝魃娘娘现身,是为何故!”
帝魃冰冷的眼神看着他,忽然间唇角勾出一丝微笑,“你胆魄不错!”
祁诩稳住心神,平缓声音说道,“帝魃娘娘过奖了,只是尊驾再往前进,我就要不客气了……”
帝魃淡淡地说,“噢,是要跟我动手了?”
祁诩紧握银枪,沉声道,“娘娘不要逼我!”
“这世上,不就是你逼我,我逼你么。”帝魃依旧缓步而行,无视他的威胁。
祁诩尚能稳住,可胯下坐骑己稳不住了,颤栗后退。
“帝魃娘娘……帝魃娘娘救我!”阵中忽有人大声呼救,原来竟是妫巢趁机吐掉口中的破塞布,无奈手足被缚,挣脱不开。
帝魃攸然疾速,瞬移至妫巢面前,面色肃冷不带表情地问,“帐薄在哪里!”
妫巢哀叫道,“帐薄就在他们手里,娘娘一定要救我!”
“蠢物”
祁诩一枪向帝魃挑来,“高柳己死在她手,别做梦了,她是来杀你的!”
帝魃只微一转,便移到了祁诩身后。
“不可能!”妫巢疯狂大叫,“是丁琰,是丁琰,一定是丁琰这小子杀了高将军!”
帝魃又一飘忽,凑近祁诩在他耳畔轻语,“告诉我账薄在哪里,饶你一命。”
祁翊倔性起,转枪又刺咬牙道,“偏不告诉你!”
“哦……”帝魃看了他一眼,目光忽跳,若有意无意地西望了远处,有强大的灵能近来,她轻缓笃定地说道,“我等着,你会说的。”
她藤鞭一扬,竟扬起一阵尘风遁去。
祁诩正在惊愕,忽听一阵呼喊,“祁诩,少将军一一。”
琰到底赶来了!只是为什么是这个方向。
帝魃难道不敢与小琰相抗,她又在忌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