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礼遇三分,祁诩怎敢不识。”
“你们两位一位天下闻名,一位誉满京都,这就先互相吹捧上了?这群英酒宴求的是群英荟萃,可不许两位占尽风头。”一个清朗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语调舒缓,听来十分舒服,便见一个锦衣公子面貌清雅,长身玉立,摇着一把玉骨描金美人醉月的折扇上得楼来。
“凌公子”祁诩见礼,微笑。
“凌公子”殷博亦是起手见礼,眉目虽略有生硬,形态却收敛许多,“在下对祁将军仰慕己久,本以为群英酒宴上有机会讨教,不想此宴却是分级制,在下心中实有恨憾。”
“哈哈”凌公子不以为意,“平西将军将帅之才,统军谋略为上,武技倒在其次,他的武学底子我了解,是挡不住殷先生绝杀之剑的,哈哈哈”
他这种说法倒令殷博一怔,一时接不上话。
“凌公子说得是”祁诩微微一笑,也不介意地说,“人生各有酒局,我们还是尽快入席,凌公子请。”
“平西将军请”凌公子面含笑容,“殷先生,武道问剑,这第三层风景独妙,待先生品评之后,本公子定来与先生共饮一杯。”
“公子赏脸了。”他目光阴鸷地扫了扫北角的那位病容文士,“这六个席位,却不知到底有几人敢来看风景。”
凌公子也不再接话,举步登楼。
丁琰自然感觉到了这第三层来自顶尖高手的肃杀气机,他耸耸肩,跟在了祁诩身后。
有一些不属于他本来的记忆被短暂的连接上,使他对现在的局面有了点新的了解,按下好奇,他还是守其责要,静观其变吧。
第四层的宾客却也不少,或是一方势力的要员或是手握大权的重臣,这些人的权力或官阶并不比祁诩低矮,而祁诩却能直接登上第五层,实在有些不合情理,这对祁诩来说,究竟是祸是福?
他正在想时,却听到一片异样的铃声,铃音薄脆,却见三个形如古巫的异装女子登上这四层,但见她们戴羽冠着皮裙,小衣背心都缀着细小的花铃,后腰佩着小弯刀,最引人注目的还是脸庞手臂上皆是厚厚的五色彩绘,瞧不出本来面貌。
走在中间的女子,半肩披着金丝云绥腰间缠着仙芝锦带,双目中颇现威慑,显然是上位者的姿态。她们别具一格的形态与在座宾客格格不入,也不理会旁人,径自寻位入座。
凌公子走过去交谈,双方说的却是异族的语言。
这杏吟苑有能耐把这些人都邀请来,此间主人莫非真是王家成员?那么这个凌公子就是……
有虞凌烨
这个名字忽然就跳了出来。
秋离月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云将军己在回京路上,从石虎城传来的消息对少将军很是不利,虽然公子凌烨己有准备,但少将军你们也要有周全的应对之辞……”
凌公子与这第四层的宾客略作寒暄,祁诩不想走在凌公子前面,故而停步等候,这些人他大抵也不陌生,目光接触了便简礼以对,从各自的神色看来,却又十分喛昧,谈不上友好,但敌意却也不明显。
想来,平西将军或东耀少将军的名头还很是招惹是非,是敌是友就等一个茅盾的激化。
在第四层并末耽误多久。
然而一进入第五层,便觉气氛有所不同,宾客的排座契合尊卑位序,而主席上的客人脸上戴着一张精致的黄金面具,虽是常服装扮,却仍显雍容气度,而他身旁侍立的竟是冉逑灵,他也换上了一身普通的武侍装束,腰间系着一个革囊,很是显眼。
左席首是仲正国师,右席坐着司空斡大人。依序是朝中要员,丁琰瞥见那大抚军监的女卫尉也敬陪末座,她红?带笑,并不顾忌场合地频频向他行注目礼。
凌公子比祁诩的席位靠前些,却也并不突出。
那戴着面具的宾客,莫非就是东瑀君王有虞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