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祁诩,“我此次本欲将妫巢的尸身带回京都,不料挖开坟地一看,妫巢的尸身己不见,躺在里面的却是祁将军的部下,那位北山都统。祁将军没有什么解释么?”
祁诩面容肃淡,“我对此事全不知情。”
云悭轻哼了一声,转头对凌公子说道,“公子想耍打听的莫非就是这件事?”
凌公子笑道,“祁将军说全不知情,云将军看来是不信”
“祁将军是本朝名将,统御有方,云某的确不相信他连部下的动向生死都无法掌握。”
“若以常理论之岂能称为奇事。”凌公子目光一转,“国师见多识广,不知有何见解?”
“听到祁将军的部下攻打石虎城,本国师十分震惊,这到底是怎样一回事?”
“据云某所知,祁将军与樊城军亦有交锋,高柳将军也死得甚是蹊跷,都不合常理。”
仲正国师神色一变,阴沉着脸,“云将军此言当真?你在指控祁将军反逆之罪!”
云悭看着仲正国师咄咄目光,“云悭不能断定,但祁将军的确有莫大嫌疑。”
仲正国师正要向祁诩发难,有虞严光抬头以阻,“这件事,孤想听听祁将军如何辩解。”
祁诩知道此事非同小可,出席单膝跪在王座之前,“王上,高柳实为帝魃所杀,而妫巢虽死于我军营之中,却事发突然无人知晓凶手模样,臣因急赴京都,也未能追查凶手,云悭将军亦可为证。”
有虞严光向云悭询证
“表面上看的确如此,但祁将军军中诸事成迷,疑点颇多,云某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祁诩心中暗叹,但云悭能保持如此中立的说辞,已经是万幸了。
仲正国师进言道,“谋逆之罪不可姑息,请王上下旨将祁诩收押后审。”
早在祁诩出席之时,琰己经密切关注塔内动静,随着仲正国师发难,他也绷紧了心弦,只等动手。
但察觉塔层中有不少好手皆屏息待变,殷博虽仍在若无其事的饮酒,但其右手姆指己压在了剑鞘上,一触可发。
“啧啧啧”凌公子折扇轻摇,“国师大可放心,祁将军若有心谋逆,怎会赶来京都,拥兵自重不是更好,本公子只是想以奇闻趣谈佐酒兴……”
“公子不可大意,祁将军是战场杀伐之人,智勇双全,事机败露谁知道他是不是以退为进,另有图谋。”仲正国师不为所动,再度向有虞严光请旨,“王上……”
有虞严光声色不动,面具后的眼睛审视着他,“祁诩,你擅自调军,意欲何为?”
祁诩深吸了口气,抑制着越跳越快的心速,“臣就是为了在越江擒拿妫巢。”
“妫巢,何许人?值得你用兵?”
“妫巢虽不足虑,但他背后却有一股势力极其庞大,正在吞噬我东瑀洲的财力,腐蚀我东瑀洲的权力。”
“危言耸听!”妫翎霍地站了起来,激动得身体直哆嗦,“王上,妫巢是臣下的子侄,只是个本份的生意人。祁将军,不知妫巢在越江哪里得罪了你,你要这样害他,如今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能全凭你一张嘴……”
“妫翎!”有虞严光口吻中隐有怒气,“孤与祁将军问话,你稍安匆躁。”
“是,王上。”妫翎低下头慢慢坐下。
“祁诩,你接着说。”
“臣自两年前知晓这股势力的存在,便借剿匪暗中收集了不少证据,因与诸多势力纠斗,无奈必须动用兵力。”
有虞严光哼了一声,食指扣了扣桌面,“证据呢,呈上来。”
祁诩取出一方木匣,默默呈举。
在有虞严光身边斟酒的侍者急忙碎步上前,接过木匣为君王呈放在案几上,将那盒盖打开。
有虞严光低头观看,忽厉声道,“祁诩,这是什么?”
那木匣之中尽是破碎的木片皮屑。
仲正国师喝叱道,“祁诩,你好大胆,拿下。”
一时间,宴席上好几个武将蓦地站起来,欲上前围缉祁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