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看着他认真地说,“你知道的,以身为饵,很危险!”
秋离月挑起唇,表情很是淡然,“不是有小兄弟你策应,有什么可怕。”
琰叹了口气,脑中将那日与飘零客和殷博交手的情形又回忆了一遍,“老实说即便我在场也没有把握能发现什么。“
秋离月目光坚定,“这是将凶手引出的唯一办法,无论多凶险都值得一试。”
琰为他的坚定感功,胸中涌起一股豪气,“我会全力护你周全!”
秋离月摇了摇头纠正他,“全力拿下凶手。”
祁诩眼睛半睁半闭,“那么剩下的就是如何让凶手相信凌公子还活着。”
三个人都沉默了,丧钟己经敲响,公子新故举国同悲,这死者总不可能又大摇大摆地抛头露脸吧!
琰考虑了一会道,“秋公子要去的只有两个地方,王宫内廷和司空府。”
这两处皆是国师密布眼线所在,也是令有虞凌烨假死合理的所在。
灵殇山
帝魃在夜色中隐没,回到了她的洞府之中。那名红发青年不依不饶一路追击而来,现在失去了她的影踪,在灵殇山的外围探索。
金发魔者先她一步潜回,在洞府内等她,岩壁数十盏壁火昏黄,为这幽深之地添加些暖意。
“你也太容易放弃了!”帝魃在古木根须盘缠而成的宽大座席上坐下,随手端起座旁的酒樽,丢掉盖子,仰头直饮。
金发魔者笑得悠然从容,“没有致胜的把握,又何须做无益的纠缠,魔者更倾心于明智的战术,迂回的曲线才优雅动人。”
帝魃冷目横过去,“你才不过出了五成的力,就知没有致胜的把握?”
“面对末知的强敌,力尽而博,将实力摆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会引来无穷的祸患杀劫。”金发魔者迎着帝魃幽冷双目的逼迫,“山主无须动怒,我们己经掌握了胜局,只是等等看有无更肥美的鱼落入网中。”
帝魃哼了一声,冷冷地说,“魔者这恬恬的自信,显然忽略了毫无建功的作为。”
金发魔者呵呵笑着,“魔只寻求最终的胜果。”
帝魃无心与他辩驳,放下空空的酒樽,“外面那个红毛小子,你可认得他的来路?”
金发魔者指尖扣了扣自己的眉心,“这个人么……我以为山主认得他的来路!”
帝魃心情不好,“你就直说认不认得,哪来那么多废话。”
“山主嫌恶吾了?”金发魔者摇摇头,“此人拥有强大的灵力,魔气无法侵扰,他远非异能者可比,吾还以为是神族出手了。”
帝魃目光微凛,那个红毛小子的灵力的确与神族同源。
金发魔者目光凝聚,“这样的敌人最好排除在我们的计划之外,不如将他放进来,让他在灵殇山转上数月。”
“你是想毁了我的府地?!”帝魃冷嗤着,与魔族相谋果然要小心些。
“灵殇山算得了什么,我们要做这个世界的主宰。”金发魔者微笑地看着她,凑近她的耳旁,“它己经暴露了,只会不断地引来更强的对手,我们必须要早做准备。”
“你选了哪里?”
“黄泉河畔”金发魔者目光微闪,“在那里召唤你的旧部要容易十倍。”
帝魃沉默不语,不愧是野心勃勃的魔者。
黄泉河畔,的确是个聚魂的好地方,也是个炼魂的好地方。
这个世界很快就会堕落
不,是回归它本来的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