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埋头到国君怀里,“父王这么久不来看允儿,不要允儿了吗?”
有虞严光摸他头顶软发,“你这傻孩子,孤最疼允儿怎会不要你呢?待父王忙过了这一阵,自然就有空去陪你和你母后了。”
小童乖巧地应诺着,又道,“三哥和四哥都说儿臣的外祖父是邪祟,父王,什么是邪祟?”
有虞严光脸色沉了沉,“王后,允儿还小,这些事情就别让他搅和进去了,孤说过,司空斡的罪案不会牵连你和允儿。”
司空娘娘低头道,“陛下真的相信父……司空大人是邪祟吗?”
有虞严光淡淡地说,“既然仲正国师和太德真人都认定他是邪祟,又有千百双眼睛看到了事实,你让孤怎么判定?”
司空娘娘说道,“仲正国师与司空大人不和,太德真人又不知去向,陛下,司空大人和烨儿都是因为要明查贼逆才遇害的,不能让他们就这样白白去了。”
有虞严光还是淡淡地说,“烨儿是可惜了,不过西泰洲既然举国归服,即墨煊赫也甘愿退位受封,他们所主张的西泰洲勾结我朝官商坏我国本之说就不攻自破了,还是仲正国师行政有方,使西泰洲百姓心悦诚服,不战而屈人之兵,养上天好生之德。”
司空娘娘心头透过一层凉意,缓缓地说道,“陛下仁德对天下人一视同仁自然是极好的,但人心向背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成就,烨儿他们总有一点是不错的,忧国家危亡,防患未然。”
有虞严光含着莫名的笑容,“西泰洲人过惯了苦日子,来到东瑀洲富庶之地,许他们衣食无忧,他们为我歌功颂德还来不及,谁还有反心?”
司空娘娘呆了一呆,“西泰洲人不兴农稼,以游猎为生,如何能使他们安居乐业,衣食无忧?”
“这些事情孤与国师己有定策,王后就不要费心了,你在后宫也不要存有偏见,对那些西泰洲美人们也好些,孤才能安心冶理天下。”
司空娘娘抬头看了有虞严光一眼,“我的陛下,西泰洲叶美人以巫蛊之术诅咒龙神,申美人在井中投毒戕害王嗣,这些你都忘了吗?西泰洲人与东瑀洲人为仇,仇恨没有那么容易放下。”
有虞严光皱皱眉头,“堂堂东瑀洲奉天承运岂能跟西泰洲人一般见识,他若放不下便去感化他,西泰洲百姓在战争中受了不少苦,他们怨恨龙神也是可以理解的,以后东瑀洲西泰洲一家一体,少提龙神免生争端便是,至于申美人,不是己经罚过了么?你为一国之母,心胸要宽广一些。”
司空娘娘一时语塞,叹了一声道,“陛下即然能宽待西泰洲臣民,不如也将触犯王上的大臣们宽赦了吧,他们只是与父……司空大人政见相合,并非邪侫。”
“是不是邪侫,国师会替孤甄别”有虞严光将允儿放下,“王后如此忧思国事,病体怎能见好?不如以后多去熙静园走动走动吧。”
司空娘娘脸色似乎变得有些苍白轻轻地道了一声“是”
“好了,没别的事你带允儿退下吧。”
她走后,国君轻轻自语,眼中一片薄凉“真是贤德的女人,要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有虞严光的处境和表现与琰设想的不符,他在梁上思虑着,没有现身与有虞严光相见。
有虞严光也在思索着,静伫片刻便走到那笨重的香炉旁边,踩开炉底隐藏的机括,只听后左侧屏风后一声轻响,国君理了理衣服,走到了屏风之后。
琰心中警醒,悄声无息跟了过去,屏风后已有一道敞开的地门正在缓缓合上,琰侧身闪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