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玉昆山授受天意,你说有趣不有趣。”
琰登时想到一个问题“玉昆仑上也有神族居住的么?”
“呵呵,就知道你会这么问,也许有吧,可我去了好几次,可一次也没有见到过。灵草倒是叫我摘了不少。”
琰哑然笑道,“去了那么些地方就是为寻药草,你难道学过医?”
“这大约就是天赋使然……”
他们谈得正酣时,楼下一阵喧闹涌进来一帮人,分开三桌吆喝着要店家上酒上菜。
琰从那嘈杂的声音中偶然听得龙神庙三字,便分心留意上了。原来这帮人竟是京都龙神庙的执事和礼客,因王廷要拆除龙神庙,却只给了十分微薄的遣散费,前途末有着落,心中既有不满又生忧惧。
“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连神庙都敢拆,不敬神明恐有后难,咱们还是躲躲风头。”
“官面上说是让西泰洲顺民脸面上过得去。”
“啧啧,哪个缺德的出这种馊主意,这事怎么就办得这么邪乎。”
“是啊,要不亏了龙神,西泰洲哪里会降国投诚,这倒好,过河拆桥了。”
“君王之道,高深艰涩,难以衡度。”
“以和止战,天下大同,东瑀洲西泰洲视如一家,百姓亲如兄弟。我们的王一向以仁厚自禀,会这么想也不出奇!”
“唉呀老兄,西泰洲只余下三座城池,降与不降有何分别?西泰洲匪乱不止,民不聊生,国君也是糊涂,接手这样一个烂摊子!”
“就是就是,流匪凶悍得很,屠戮东瑀人的手段极其残忍,连襁褓中的婴儿也不放过,可不能指望什么亲如兄弟的鬼话。”
“往圣先贤都想创立大同之道,国君是求功心切了。”
“谁说不是呢,嘘,小声些,要是换了我,就算接受西泰洲降国,也不许西泰洲人出入京都,礼仪教化为先,再论其它。”
“你就做梦吧!你以为降国就是顺民?这些悍民闹起来地方衙门挡得住?还不是要养兵,银钱哪里来?”
“嘘嘘,再说下去可不像话了,朝廷的禁令可非是儿戏!”
“是是是,少说两句。”
“我就是不服,这边要拆龙神庙,那边却要建西泰洲的王室宗祠,还叫咱东瑀洲百姓给他建,哪有这个理!”
“伍子,你还真不要命了,不记得前些日子的大骚乱了吗?”
“那……那不是闹刺客吗?跟这是两回事吧!”
“相信你叔,这里面可没那么简单,国君想办成这件事的决心极大,所以连司马大人都……喀!”
“您老说得更悬,光琢磨着吓自己了。”
街面上传来官兵的呼喝声,酒楼内的人霎时安静下来,皆竖着耳朵听外边动静。
不消数息,一队官兵便到了门口,队正领兵大刺刺地走了进来。
丁琰眼光微瞥处见到来人,脸色一变,这个队正居然是妫巢!!
女卫尉也跟着看了妫巢一眼,秀眉一皱,却又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