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为你创建一支这样的军队。”
“大使,它是用那些……祭品创造出来的?”即墨煊赫喉头发干,有些心虚。
“呵呵呵,王上送来的那些祭品还是比较瘦弱,如果有更好的材料,还可以做出更完美的卫士。”
“己经……够……够强壮了。”即墨煊赫挤出僵硬的笑容,东瑀洲人的确比西泰洲人文弱些,“大使,这些日子我们抓了不少祭品,东瑀洲人十分狡猾不好糊弄,这样下去恐怕我的身份就瞒不住了。”
“等你有了这样一支军队,就算暴露了又如何?”金发魔者悠然地说道,“王上,练过内观之术的人,你再去找些来。”
“这……恐怕不太好找,墨显子是否不合用?”
金发魔者轻叹道,“那也算是上乘材料,不小心浪费了的确有些可惜,只能将他与这墨缺融作一体。”
即墨煊赫的脸色刷白,墨显子己经死了?金发魔者那轻淡的口吻,让他再一次感受到了强者对弱者的碾压与操控,他不敢追究什么,他害怕这样的力量,又渴望这样的力量。
熙静园,斜风润雨之中,桑芽新绿杏花红雪堆切枝头,旧时的野蜂藏在花叶下嗡嗡吟唱,眼前这一帘满目盎盎生机之景,依然抹不平司空娘娘心头的戚惶。
她倚在撷芳亭中,拔弄着细箩中刚采集下来的鲜嫩桑叶,遥想着旧时与有虞严光一起栽下这些大叶桑,共同乞愿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那时的王上双目清朗,溢透着对这片国土的深情,她可以从那双眼睛里看到有虞王族的历史,看到她深爱着的君王的天下抱负。而现在她己经不敢与那双眼睛对视,那是双凶厉的眼睛,在黑暗中散发着恶意。
那还是王上吗?
“娘娘,虽说是润酥酥的细雨,却还是有潮冷轻寒的凉意,您坐了这许久,不如回宫暖暖吧!”侍奉的贴身女官为她披上一件轻软细织的锦衣。
司空娘娘摇头道,“如今除了萱美人那里丝竹喧闹,合宫哪里不是阴郁沉闷,倒不如这亭中舒怡清爽。”
女官说道,“那萱美人媚惑轻浮,王上便是听了她的话,才与娘娘这般疏远!”
“萱美人年华正好,歌舞优嬗,能得王上喜爱也不是为奇。”提起这样的事,司空娘娘只觉得甚是疲乏。
“萱美人不过是仗着年轻罢了,哪里及得上娘娘的风姿。”
“我只愿与王上同心修德,容色之娱岂是所求,何况王上要这后宫安和,非议萱美人终是不妥,以后不必再提了。”
“只在这无人之处,婢子才敢与娘娘说得两句。”女官说着话跪在了她的脚下,“衣澜侍奉您多年,得娘娘宽爱,娘娘心中的悲苦,婢子感同身受,也一直等着,等着娘娘差婢子为司空大人报仇。”
恍若一声惊雷响在了司空娘娘的心头,她手一抖,几乎将细箩打翻,“谁,谁教你来说这些话!”
女官伏地说道,“娘娘,无人能指使婢子,婢子的胞弟失踪了半月,怎么都查不出下落,总归是凶多吉少了,婢子知道司空大人是冤枉的,邪侫还在,就在这王宫之中!”
又出了这种事!
司空娘娘目光虚投,这熙静园的姹紫嫣红的娇艳模糊成团,她空有着王后的虚名,却不过是这深宫中的囚鸟,又能做什么?
“你想要我做什么?向王上进言?”一阵刺痛漫上心头,她浅笑低声,“王上留着我这名份,不过是顾念一点往日情份罢了。”
“娘娘,婢子是心疼您!”
“起来说话吧!”司空娘娘将细箩放在桌上,拢起外披衣领正了正坐姿微叹,“衣澜,王上心性大变,能劝谏的臣子也都一个个离去了,满宫里都是附炎之徒,若不是为了允儿,我亦了无生趣。”
“娘娘您不能说这种话。”女官惶惶说道,“为了公子允,娘娘也要振作起来。”
司空娘娘心头微震,细看着女官清丽的面容,“衣澜,你当真不怕死?”
女官咬了咬唇,面上表情甚是坚决,“但凭娘娘吩咐!”
司空娘娘取下一块玉佩交到女官手上,“我也只能赌这最后一把,你拿这块玉佩去见长留侯,请他暗中调查那些被羁押的人口究竟去了何处?”
“多谢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