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迟的肩头,“乐将军,此地不宜请暂忍心情。”
乐迟缓止心酸,退到一旁静观冉逑灵施为。
冉逑灵将手掌慢慢放在邪熵鳞上,他心内己观知此等物器非同一般,但碰触下却只感到微弱的吸蚀力,他沉吟良久道,“不知是何缘故,这样厉害的邪器竟被禁用了。”
“咦?那岂不是好事!”
乐迟急忙问道,“那能查探出王上的下落吗?”
冉逑灵掐指而算道,“我姑且将此物器归作极阴血牝一类,作法一试。”
乐迟迟疑着说,“那可会伤及王上?”
冉逑灵目光微沉,“小道必会小心。”
他摸出一捆金线将那方邪熵鳞捆了一圈,又将数只铃铛挂在金线上,待到铃铛先后激荡而响,便以朱砂在那在邪熵鳞上书写奇怪的符箓。
那方邪熵鳞微微醒亮,内中果然模模糊糊地显出一个人影来。
冉逑灵抹了额头上的一把汗道,“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乐迟连忙扑过去道,“王上王上,是你吗?”
那内中的人似乎听不见,并无动作。
琰皱了皱眉头对冉逑灵说,“我听说此物叫做邪熵鳞,另有名为邪熵的邪器藏在地炎深处。”
冉逑灵仍然摇摇头道,“我己经尽力,这件物器表面光滑如玉,其内却有繁复奇异的多重纹章,要详其究尽,必耗时日痛下苦功,何况如你所言,那邪熵鳞也许并非主体,王上究竟在何处还不能定论。”
地宫的壁火忽然齐齐蹿高,昏幽的地宫登时通亮了不少。
金发魔者悠然地踱步而入,数条影子在墙面地面轮飞而过,“小友,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
丁琰心中一沉连忙掠前数步,戒备起来,“你这魔者消息倒是灵通。”
冉逑灵与乐迟初次见到这魔者,只觉其形容俊美笑意盈面,并不似想象中的邪恶可怖。
丁琰不愿与他多费唇舌,向冉逑灵使了个眼色,由自己拖住魔者,让他们见机遁走。
金发魔者笑道,“小友,你们为了有虞严光几经辛苦方才至此,不说上几句话能心安吗?”
丁琰冷冷道,“不必了。”他纵身而上劈掌而出,金发魔者闪身避开,间隙中向那邪熵鳞发出一股暗劲。
冉逑灵扯住乐迟往远边退,正待以法术逃遁,忽见那邪熵鳞被催亮起来,有虞严光的形貌霍然清晰在目。
乐迟瞪住了眼睛,往前扑去,冉逑灵拉扯不住猛一顿足,“罢了。”闪身守在乐迟身后。
“王上王上……”
有虞严光枯涩的目光转动过来,焕出一丝神采,“乐迟将军……”
“王上你受苦了,臣下一定会设法救你出来,王上一定要撑住啊!”
有虞严光说道,“乐迟将军……你要告诉王后,孤王有一……”他蓦然瞧见了与丁琰正在酣斗的金发魔者,面孔蓦地变得煞白,咽下了要说的话。
乐迟连忙道,“王上,其它的话暂且不说,你先告诉臣你身在怎样的地境?”
有虞严光颓然道,“这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样奇特,这时不时有佷强烈的风声。”
乐迟无法理解,呆怔了一下。
冉逑灵回头瞥了一眼道,“问他是如何瞧见我们的?”
乐迟方自答应有虞严光己然接口道,“我头顶有一片时近时远的穹光,明时如镜,可以得见诸卿。暗时便如身在铁狱,四下皆墨。”
冉逑灵心中更疑,还待再问,邪熵鳞倏然而灭,此时此刻丁琰与金发魔者身影两分,但见金发魔者被琰折伤的一条手臂在怪异的扭曲中慢慢复员,魔者毫不在意地噙着微笑,“小友,几日不见,你的修为又精进了。”
虽蒙夸奖,琰俊挺的面容上却不见轻松惬意,他左手背被锐甲划破,虽只是浅浅划开些微地沁出些血珠,但颜色却迅速由鲜红变作绛紫,以至于整只手掌都有些麻痹肿胀。
四下里三三两两地集结的怪物墨缺将各通路堵住,对他们三人如在捕猎物般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