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应的,要不我先去碰碰运气?”
“也好,诸事小心。”
琰笑了笑道,“要是盘查太严,我露了马脚便趁机闹他一闹,少将军可趁乱混进城中,在醉仙居等我。”
祁诩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向城门而去。
再改容换貌,丁琰的身形还是这般矫健魁梧惹人注目,自然躲不了被细细盘问,他又着意出手大闹无人能制,祁诩便趁乱混入城中。
入城不久便发觉有人尾随,那人平常布衣装束,帽沿低压,形迹可疑。祁诩拐入一个巷道口意欲伏击这尾随者。果然见后者急忙追来,被他一记重拳放倒,抵其要害沉声,“什么人?”
那人吃痛哎呦了一声,声音却甚是年轻,他急急地问道,“你可是平西将军的人?我要见他。”
祁诩扯去他的宽帽,见到一张略有憔悴的年轻脸庞,惊咦道,“云舒,怎么是你!”
那人也瞪大了眼睛仔细辨认,忽也认出他来,指着他的脸正待说话,便被祁诩捂住嘴,在他耳边轻声道,“换个地方说话。”
醉仙居
京城的茶楼酒肆等闲娱之所虽然尚在营业,却大都半开半歇半遮半掩,反而是兵丁出入频繁,高兴的时候给几个酒钱,不高兴的时候就挂账白赖。
祁诩看着这番情景也十分感慨叹嘘,“不过短短数月,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云舒亦是苦恼,“我也不晓得为什么会这样子,这些多是大抚军监的兵卒,定然又出了什么奇怪的军令条例,唉,不说这些,祁……你怎么敢到京都来?”
祁诩道,“候爷有命,便是龙潭虎穴,亦要赴约。”他眉头紧皱地瞧着云舒,“候爷可安好。”
悲忧涌上心头,云舒摇着头,“不安好,一点都不好。”
祁诩胸中惊跳,“是怎样一回事?快快说来。”
云舒道,“就在前两日,候爷从西陵回来,命令禁军围剿国师府,国师府是清剿烧光了,可蹊跷的是进入国师府面见国师的候爷和护卫队却也全都不见了,后来大抚军监的兵马赶到控制场面……”他将所知细细说与祁诩,并将布包的令牌塞到祁诩手上,俯耳道,“这是可调动禁军的令牌,千万收好!”
祁诩隔着布摸着令牌上的镌字,心潮起伏。
云舒道,“我在城门口守了两日等待时机混出去一直没能成功,天幸将军你混得进来,云舒才不负侯爷所托。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祁诩目光微沉,盯着云舒的眼睛,“我若要在京都策动一场兵变,云舒可愿意襄助?”
云舒刚放下的心又被吊起,“你说什么……”
忽然丁琰急惊风似地掠到他们的座旁,抓起祁诩的手臂,“外面官兵在大肆捜捕反贼,此地不宜久留,走。”
云舒眉目一动,“随我来。”
云舒带他们所去的,居然是云悭在京都东华街的别苑,为避人耳目,从后门进入。
后院的老仆显然熟知云舒,凑到跟前拖住云舒的手,“三郎怎么还在乱跑……”他小心地看了看丁琰和祁诩,“这两位是……”
云舒笑道,“廉伯,这两位都是我的生死兄弟,有什么话直说,不用避讳。”
老仆廉伯连连含笑示意,又接着对云舒说,“三郎,你闯什么祸事了?大抚军监正到处捜捕你,昨日方到府里来问过话。”
云舒安慰地拍了拍他的手面,“廉伯放心,三郎没做什么错事,我们在这躲几日便好,你老且给我们安排个安全的住处,弄些吃的来。”
廉伯应了声,又迟疑地问道,“那要不要告诉将军三郎来了?”
云舒道,“不用不用,过一会我自去见伯父。”
廉伯也知事不寻常,便在后院给他们收拾出一间屋子,暂且安顿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