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太后和公主快别伤感了。”
韩蕊审视的目光从她身上掠过,“姑姑不是受伤了吗?怎么不去歇着?”
秋蝉放下了茶水恭敬的回话:“昭阳宫的宫人都没了,新拨来的老奴拍太后用不习惯,老奴这伤已经上了药,不要紧。”
“本宫有话要跟母后说。”
秋蝉会意,带着殿内的几个宫人都退了下去。
太后拨了拨茶盏里的茶叶,又放下了。“你怀疑秋蝉?她跟着本宫几十年了。”
女儿对秋蝉的疏离和冷漠她刚刚全看在了眼里,跟往日的亲热可截然不同。
“儿臣只是奇怪,皇弟身边的宁公公和应公公都身首异处,昭阳宫的宫人也都没了,唯独她还活得好好的,母后不觉得奇怪吗?正因为她是跟了母后几十年的人,儿臣才觉得心里发凉,若她真的是淑太妃的人,那母后身边可一直养着一头狼。”
她缓缓开口,太后的神色渐渐凝重起来,“哀家会派人监视她。”
“不,如今淑太妃已经落败了,她一定会蛰伏着等燕宁跟她联络,再不济不是还有淑太妃的儿子吗?一试便知。”
太后端起茶水来抿了一口:“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出去一趟倒是周全了不少。”
想起原主遇到这种事只会打上门去对峙,却往往变成了仗势欺人,韩蕊心虚了几分。
“燕宁诓骗我出宫,一出宫门我就被打晕了,接着几天她一直给我下药,让我一直昏睡着,直到一个夜晚,我被带出来的时候她跟侯爷正在品茶。”
说道此处的时候太后的眉头微微蹙起,端着茶盏的手也十分用力,骨节泛白。
“燕宁喜欢他,一直以来都喜欢他,燕宁之所以诓骗我出宫就是为了将我送到他面前让他报仇,还想让他做着天下之主。可他拒绝了,不仅如此,还想救了我,他当然不知道我身边有暗卫一直跟随着,当时他受了伤,他是在宣城躲藏的时候被燕宁的人找到带过来的,双方人手打起来的时候我让他回京跟母后说明一切,他拒绝了,可惜让燕宁逃脱了。”
三公主燕宁能做小伏低这十几年,将自己最可怕的心思都藏了起来,此番失败,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更加疯狂的报复自己,这个毒瘤一个不除,自己一日都不能安然睡觉。
太后放下了茶盏,“你说凌忻是被燕宁的人抓来的?”
韩蕊点头:“当时我看他伤的厉害,恐怕仅凭他跟常山两人根本没法从宣城活着走出来。”
太后怀疑的看了一眼女儿,可接触到女儿那纯真无暇的眼神立刻将那怀疑都抛开了。
“若是如此,凌忻这孩子倒是让哀家误会了,你待会儿从库房拿些补品带两个太医去一趟侯府。”
太后轻声吩咐,韩蕊立刻苦了脸。
“母后,这事你派身边的人不是有诚意的多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不喜儿臣。”
太后不理会女儿的话,推着女儿起身:“回你的宫里去沐浴换身衣裳然后去侯府。”
“母后……”
身后的门已关上,她苦着脸发现候在一边的胭脂正极力的忍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