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长公主,宁二公子带回来了,只是……”
韩蕊心头发紧,“只是什么?”
她可不希望带回来的是一具尸体。
“只是被下了毒,不能说话了。”
这简直比死了还可怕呢。
初荷才刚刚对这位宁二公子有了些好感,这宁清泉便失声了,难道她跟自己一样亲事坎坷?
宁清泉被推进了屋子,他浑身脏兮兮的,一身白衣到处都是污渍,浑身散发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臭味。
她恭敬的跪在了韩蕊面前,憋红了脸嘴唇动来动去却没有发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他痛苦的瘫倒在地上,一个失声的人往后仕途还有什么前途可言?
自己苦读了二十载,终于脱颖而出,还没有大展拳脚就失去了往前走的资格。
他眼中一片痛苦之色。
韩蕊示意他起身,“宁大人为了大昭出使南疆受苦了,本宫甚为感动,还请宁大人暂住,太医立刻去给你诊治。”
刘太医这次也随行回京,幸好他在。
于是,刘太医先是经历了火灾之后换了个地方刚刚睡下又被拉了起来,他将宁清泉的嗓子看了又看,把完脉之后他叹了一口气。
韩蕊在自己的房里等着消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实在是煎熬得很。
若是这位宁二公子死了,宁家还能得个天大的功劳,可他没死,还哑了,这就有点难办了。
刘太医敲门进来,觑着韩蕊的脸色回禀:“回禀长公主,宁二公子的嗓子臣无能为力,恐怕余生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没有其他办法一试?”
“说他中毒,老臣从未见过这种毒,说他不是中毒,他的嗓子没有外伤。”
韩蕊摆摆手,感觉这一天实在是糟心得很。
“罢了,你回去休息吧,胭脂的伤还要你多多操心。”
“胭脂姑娘的伤势再有十来天便会痊愈了。”
刘太医一出去,韩蕊倒头便睡,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她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宁相知晓后会是什么反应?
天色刚亮,齐媱便端来了早饭,依然是那家酒肆做好的早饭,阳春面上面试片得薄薄的羊肉,上面还有两三粒枸杞。
韩蕊一口气吃完,先去看了看胭脂,她如今能自己走动了,只是每日还得继续喝药,因为那箭伤了肺腑,她如今落下个咳嗽的毛病。
再次出发,燕宏在囚车里大吵大闹。
韩蕊过去的时候他立刻大喊:“二妹,二妹,大哥知道错了,你给大哥吃顿饭洗个澡行不行,大哥身上太脏了,这囚车里地方又小,浑身都酸痛。”
“大哥这会儿想起来我是你妹妹了?当日伙同燕宁杀我的时候可半点不手软,让你活着已经是恩赐了,还敢诉苦。”
燕宏还要再喊,立刻有人塞了块布到他口中堵住了他的嘴。
为了带回宁二公子,暗卫又损失了三个,青山更是一刻都不敢放松。
凌忻骑马从将军府离开,快得仿佛一阵风,身后是常山带着暗卫和精锐百人随行。
东亭候押送南疆王族到了将军府,得到的消息便是靖国候已经带着百人在回京的路上了。
他犹豫了一下,让丁老将军将南疆王族的诸事写个奏表送往京城,自己则进屋立刻给韩蕊写了封信。
奏表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行宫里的太后和幼帝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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