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忻白了他一眼,十分鄙夷:“就你?”
常山的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又凑近了一步:“侯爷,你还别不信,属下得了个重要消息,如今长公主正在烦恼初荷长公主跟宁家的亲事。”
“哦?”
凌忻有点回过味来了。
他拍拍手利落的站起来飞身而下,“此事交由你去办,务必办的漂亮。”
某人站在屋顶无奈的嘟囔一句:“又不是我要娶人家……”
行宫回京前的一天,宁相来行宫的昭阳宫觐见太后,言说儿子如今失声了,不堪匹配初荷长公主,请求退婚。
韩蕊得到消息的时候,对宁相的好感又多了一点,虽然不知道这到底是宁二公子的意思还是宁相的意思,总归对初荷来说却是最好的选择。
她去了梅太嫔的小院。
“多谢长公主,初荷的亲事让你们都操心了。”
若非宁二公子骤然失声,梅太嫔还是很满意这桩亲事的。
初荷在自己的房间发呆,韩蕊进去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宫人的通报声。
韩蕊顿时一阵心疼,当日母后问都没问直接将她赐婚给了宁家,她的亲事从来没有随过她的意,从来都是别人安排。
可她是个人啊,她也有自己的想法。
她心中弥漫着浓浓的酸楚。
“四妹?”
她试探着喊了一声,初荷转过头来,发现是她,眼前一亮,“二姐来了,快坐。”
宫人奉了茶水点心上来。
屋子里只剩下两人,从窗户看出去,外面的银杏叶子已经开始不再青翠,隐隐的开始泛黄了。
“宁相奏请母后退婚了。”
她开门见山。
初荷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的亲事从来都不由我做主,一切由母后做主便是了。”
话里苍白无力让一个从二十一世纪穿书过去的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
她脑子一抽,“谁说公主就要嫁人的?你瞧我嫁人了如今不也和离了?回京后我带你去瞧瞧京城的清倌人,听说一个个生的十分的俊俏,若是看上了直接带回去。”
初荷长公主跟见了怪物一般看着她,脸色都白了。
“二姐,你,你莫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受什么刺激?
自己才不会受刺激呢,他靖国候爱谁谁谁,这京城的清倌人个顶个的俊俏,自己搬回公主府,要养几个养几个,不都是自己说了算吗?
这么一想,顿时觉得自己的人生走上了巅峰。
她拍到初荷的手,“受什么刺激?你二姐这么脆弱的嘛?”
“不是,我是说二姐是护国长公主,若是公然养起了男宠,岂不是惹得御史们个个参你?”
“谁敢参我我把他儿子打晕了带回公主府,看看谁还敢做这个出头鸟。”
初荷只当这是安慰自己的话,忍不住笑了。
姐妹二人又说了会儿话,临走时梅太嫔又是千恩万谢的。
第二天,浩浩荡荡的队伍便回了京城,韩蕊在城门口跟太后告别。
“母后,女儿就先回公主府了,若是母后想念女儿了宣召女儿即可。”
胭脂的身子已经完全的好了,只是落下了个时不时咳嗽的毛病,不过这不妨碍她继续伺候着。
马车到了公主府,齐媱跟着一起下来,一路上她对朱雀大街的繁华一直都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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