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当心吹了风染了风寒,咱们回去吧。”
主仆二人正要往回走,经过一座假山竟听到一阵哭声,韩蕊顿住了脚步,示意胭脂去看看。
半晌之后,胭脂带过来一个小宫女,生的十分的瘦小,一双眼睛通红,看样子哭了一段时间了。
“为何在这里哭?”
胭脂问道。
小宫女看了看韩蕊吓得立刻便跪下了,“奴婢见过长公主,奴婢惊扰了长公主在罪该万死,只是求长公主开恩。”
“说说你为何哭?”
“奴婢今日伺候初荷长公主,不小心打翻了一碗燕窝,被厨房的姑姑扣了一年的月例,可奴婢母亲病重,正等着这钱抓药,若是没钱,母亲就得病死了,奴婢悲从中来,这才趁着没人在这哭。”
她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胭脂。”
“是。”
胭脂掏出来一锭银子塞给她:“这是长公主赏赐的,快些托人给你家里捎去吧。”
眼前的一锭银子足足五十两,小宫女傻了眼,良久反应过来将那银子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对着韩蕊疯狂磕头。
“奴婢谢公主恩典。”
“快去吧。”
小宫女这才飞快的跑开了。
原本不过是件再简单不过的小事了,韩蕊根本没放在心上,然而到了晚上,晚膳桌上,她却一头栽倒在桌上,吓得昭阳宫上下顿时一片慌乱。
太医们紧急赶来,太后双目含泪,梅太嫔带着初荷公主也来了。
太医们一番诊脉之后确定是中毒了,只是中什么毒却不知道。
章太医将长公主中午用过的东西,甚至连下午喝过的茶水全部都检查了一遍,毫无发现。
胭脂跪在床前,哭得泪水滂沱。
“黄昏的时候,奴婢陪着长公主去了御花园,准备回来的时候在假山那听到有人哭,然后奴婢注意到是有个小宫女,她说她在初荷长公主那里当差,因为打翻了燕窝,被厨房管事的姑姑扣了一年的月例,又说家里母亲病重,等着钱抓药,长公主让奴婢给了她一锭银子。”
太后紧咬牙关,梅太嫔脸色都白了,这初蕊长公主若是有个万一,偏偏又牵扯到自己那。
秋叶带了几个宫人去了梅太嫔住的偏殿,胭脂也跟着去了,然而询问一番并没有这个宫女打翻燕窝的事情。
秋叶和胭脂一回到昭阳宫,太后便叫嚣着让丁岱带人在宫里一个一个的宫女辨认。
然而一直忙活到了第二天早上,初蕊长公主面白如纸,呼吸微弱,太医们束手无策,个个提心吊胆。
而所有的宫女都辨认过了,没有找到那个在假山边上哭的小宫女。
胭脂跪在昭阳宫请罪。
很显然这小宫女根本不是梅太嫔那里的,她趁机下了毒,可当时除了长公主扶她起来便再也没接触啊。
她慌忙冲进去大叫:“奴婢想起来了,当时长公主曾扶了那小宫女一下。”
太医院院首章太医果然在韩蕊的手指甲里发现了一点不知名的粉末。
然而众位太医围着那一点粉末转了半天却无人认识。
“太后,臣等实在是不知道这位何物啊?”
章太医带着太医院的众人都跪了下来。
太后脸色泛白,接着身子软软的倒了下去。
梅太嫔和幼帝吓得慌忙上去扶。
一盏茶的功夫,太后悠悠醒转了过来。
“长公主当真没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