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医书。
可惜终究没有收获。
她心疼主子的眼睛都熬红了。
初荷打了个哈欠,看了看床榻上的人:“你别管我了,我?还撑得住,只是二姐如此躺着,我心里难受。”
门外的太后将她的话听了进去,脸上浮现出动容的笑。
“初荷,你脸色十分不好,去偏殿睡一觉吧,回头你二姐醒了你倒下了你二姐还不知要如何埋怨哀家。”
她的语气也亲热了不少了。
“母后不必管儿臣,儿臣还撑得住,宫中藏书阁里的医书最为丰富,没准有能治二姐的法子。”
“好孩子。”
齐媱在长公主待了几日了,庆功宴没去成,连着几日也都没见长公主捎个消息回来,她心中一急便去了靖国候府,大清早的她缩着身子站在靖国候府大门对面,终于大门开了,靖国候跟着出来了,她定睛一看,确定是他,立刻便冲过去拦住了他的马。
马儿受惊,跟着撂了蹶子,高高扬起的马蹄差点就要踩到她。
“你干什么?”
他有些发怒。
齐媱福了一福:“见过侯爷,这几日长公主殿下都不曾回公主府,我就想来问问,长公主是不是在宫中被什么事情绊住了?”
“她中毒了,已经昏迷好多天了,你回公主府吧。”
“不,我要进宫去看公主。”
马儿刚刚准备绕过她,齐媱又张开双臂拦住了马儿。
“你去顶什么用?”
凌忻没好气道,这几天离京城近的地方的有名的郎中都入宫给长公主诊治过了,都说没见过这种奇毒,他一点点的看着床榻上的女儿消瘦,昏迷,晚上更是一种噩梦,梦到了从前,从前自己对她不屑一顾。
“请侯爷带我入宫。”
她郑重一礼。
“罢了,自己去马厩牵匹马。”
若是平常,齐媱还得赞一声这靖国候府的马厩里的好马,可此刻她心中牵挂着韩蕊,随意牵了匹马便立刻出来了。
宫禁森严,靖国候求见却很快得了允准。
这是齐媱第一次入宫,可她来不及细看,盯着凌忻的后背跟着疾走,到了初蕊宫,看着跟公主府类似的建筑格局,她甚至来不及顾忌规矩立刻便冲了进去。
胭脂见到她,差点哭出来。
齐媱上前拍了拍她,然后径直站到了床边上。
床榻上的人短短几日仿佛耗尽了一生的光华,像是临近枯萎的鲜花。
脸颊瘦得颧骨高高凸起,嘴唇惨白,一双手更是只剩下了皮包骨头。
她跪在床上呼喊:“长公主,我是齐媱,长公主醒醒。”
胭脂啜泣着断断续续说道:“都怪奴婢,若非那日在御花园遇到个小宫女,奴婢若是不多事,那小宫女岂能接近长公主,害得长公主这般。”
“胭脂姑娘别自责了,此事只能怪那下毒的人,如今可有了消息?”
胭脂摇头。
齐媱一阵风一样冲出来屋子,站在靖国候凌忻面前,她眼睛还红红的,“或许有个法子能找到凶手。”
“齐小姐请说。”
凌忻的态度瞬间客气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