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过是一条贱命死不足惜,可大哥,家里新添的那个白胖的小侄子,还有自己最小的妹妹,二哥也快娶媳妇了,自己怎么忍心带着这么多亲人一起死?
更别提家里旁支的亲人了。
初荷长公主是自己的恩人,自己却要亲口供出她?
要自己在恩人和亲人之间抉择,这简直比将她车裂还要残忍。
“芙蓉姑娘可想好了?”
邢嬷嬷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法宝,那是一根一根细长如发丝的针,在烛火下闪着银色的光芒。
“芙蓉姑娘可想清楚了?老奴,可要开始了。”
她圆滚滚的手指已经粘起了一根细长的针,姜灿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那悠闲的姿态,仿佛在欣赏歌舞。
“芙蓉姑娘,这是何必呢?若是芙蓉姑娘招认,初荷长公主压根不会有性命之忧,但姑娘的亲人却要骨埋黄土,姑娘忍心吗?”
这话已经说到了芙蓉的心坎里,白胖的小侄子,还有即将娶媳妇的二哥,最小的妹妹,她眼泪滚滚而下,沿着白皙的脸蛋蜿蜒至脖颈处,直到一片冰凉。
“姑娘是非要逼着老奴动刑啊。”
刑嬷嬷阴狠一笑,一只手已经捉住了芙蓉白皙的手指,那细长的针眼看着便要扎入自己的手指甲,芙蓉剧烈的挣扎,偏偏对方力气太大,她根本没法挣脱,加之本来自己就被绑着。
“我招,我招……”
因为恐惧泪水已经糊了一张小脸,声音都变得极其尖锐,在这冷宫的地界上盘旋不止,仿佛是恶鬼哀嚎。
她曾经听过被刑嬷嬷审讯的宫人哭嚎的声音,那声音仿佛来自无间地狱,让人听了十天半个月夜夜都在梦中回响。
刑嬷嬷手里的针刚刚哀伤她白皙的手指尖立刻松开。
“哎呀,我的芙蓉姑娘,那现在便痛痛快快的全招了吧。”
姜灿坐正了身子,这么一诈,竟真的是初荷长公主下的手?
他倒是很想知道这位初荷长公主到底是为了什么?
平日里安分守己的面容下藏着一颗怎么样的野心?
“我家公主心仪国公爷,曾经不止一次求过初蕊长公主,求她帮忙,可初蕊长公主已经是第二次拒绝公主了,原本第一次被拒绝之后,太后给我家公主选定了宁家二公子做驸马,我家公主已经渐渐的接受了,谁曾想宁二公子又突然出了事,国公爷也未曾婚配,公主心中有国公爷,若是初蕊长公主突然中了毒,而公主救了她,或许她便会我家公主说上几句话。”
她含着泪艰难的叙述,姜灿抓住扶手的手已经青筋暴起。
“不过我家公主从未想过伤害初蕊长公主,不过是让她昏迷一段日子罢了。”
仿佛想到了什么,芙蓉连连摆手辩解。
姜灿缓缓起身,胸中的一口浊气让他几乎不能自由的呼吸。
“刑嬷嬷,看着她,若是她死了,她的家人也不必留了。”
他起身离去。
留下的话却让芙蓉五雷轰顶,她连忙去问身边的刑嬷嬷:“嬷嬷,国公爷是什么意思,我可都招了。”
刑嬷嬷皮笑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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