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字都没吐露,看长公主的样子倒是问出来了。
从暗香殿出来,寒风卷着一片黄叶落在了韩蕊的发上。
她摸了摸发髻,不照镜子都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不太好看。
“走,去昭阳宫。”
昭阳宫里姜灿见她进来赶紧迎了上来,悄声道:“如今太医们束手无策,皇上情况不妙,可怎么办?”
韩蕊极力的扯出一丝笑容来,附耳过去,将刚刚从梅太嫔那里得到的消息重复了一遍。
姜灿神色凝重。
“我立刻派人将西山大营的人调回京城,并请丁统领派禁军调查宫里的太监。”
“好。”
她再去了一趟偏殿,殿内的气温依然很高,可床榻上的皇上已经开始嘴角流血,面色因为寒冷甚至开始发紫了。
韩蕊握住他的手,简直跟握住一块冰没有区别。
她哈了一口气,又使劲的给他搓了搓,手依然是凉的。
伸手进被子里摸索,摸到了几个汤婆子,汤婆子倒是温热的,浑身上下只有靠着汤婆子的地方是有一丝丝的热气的。
“快多准备些汤婆子,给皇上多用些。”
她忙不迭的吩咐了李公公,李公公亲自带着两个徒弟去办了。
此时此刻,皇上贴身的任何事情他都不敢假手于人。
昭阳宫里,丁岱突然下令所有的宫人全部到院子里集合。
宁相等人大惊失色,看着丁岱公然带着禁军冲进了昭阳宫以为发生了什么。
“诸位大人莫慌,下官奉了长公主的命令不过是检查是否有别有用心之人罢了。”
几位大臣哪敢多言,正好胭脂从殿内出来。
“相爷,长公主的意思是昭阳宫里人多反倒是喧闹不利于皇上和太后修养,几位大人回自己办差的地方。”
宁相看了一眼胭脂,沉着声问:“如今皇上性命垂危,作为臣子岂有回避的道理?”
胭脂反问:“那相爷留下来又能做什么呢?”
宁相的老脸顿时抖了抖,一甩袖子跟着来安顿的宫人离开了。
胭脂站在丁岱身边,看着宫女太监们纷纷伸出了自己的双手,她挨个看过去,没有人的右手有烫伤的疤痕。
她失望的摇了摇头。
丁岱立刻带着禁军去往了下一个地方。
残阳西斜,眼看着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韩蕊站在院子里喘不过气来。
凌忻悄无声息的出现。
“我已用猎隼传信给了跟着裴七娘的暗卫,只是不知能否让她来一趟京城。”
“谢谢。”
哪怕是一丁点的希望总比那看不到希望的强。
最后一缕残阳消失的时候。
丁岱刚好已经带着人查到了御膳房,御膳房里正热闹着,大家有条不紊的干着自己的活,眼看着禁卫军出现,膳房总管立刻谄媚的上前搭话。
“丁统领来这膳房可是有差事?”
丁岱的眼神扫过正在忙活的众人的手,其中一个小太监立刻端起了食盒。
正在忙活的众人无人右手有疤,即使有疤也不像是烫伤的疤痕。
他正打算将众人都集中到院子里,一眼扫到了那个即将跨出门的小太监。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