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斜眼看着他,眼里的怀疑昭然而揭。
柳如眉能在自己面前时时添堵,凌汀兰功不可没,若非她一直捧着柳如眉,她岂能一次次的装柔弱算计自己?
惹得靖国候越发的厌恶了自己。
“我亲自去请她,公主稍候。”
凌忻步履匆匆,往后院而去。
胭脂则站在她身边小声道:“既然知道她是装的,为何公主?还要屈尊降贵来看她?”
“总归将来是一家人,她性子太嚣张了,总得让她知晓本宫跟从前不一样。”
“从前还不是公主惯着她,她吃穿用度都快赶上公主了,没有公主的恩宠,她算个什么东西?”
往事不堪回首,对于胭脂这个忠仆而言亦是如此。
主仆二人正在说话,下人禀报说靖国候和小姐来了。
隔了一段日子再见到凌汀兰,她憔悴了许多,脸色苍白,跟以往的张扬不同,这次她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病态美。
在凌忻严厉的视线下,她缓缓上前恭敬的行礼:“臣女参见长公主殿下。”
韩蕊叫了起,她这才规规矩矩的起身,挤出一丝笑容来道歉:“公主降临侯府,臣女本该早来请安的,只是这几日染了风寒,身子不济,让公主久等了。”
她突然这么规矩的说话,听着到让人十分的不习惯。
韩蕊心中的那点子计较心思立刻便没了。
“你严重了,我听说病了,特意带了些极品的血燕过来给你补身子。”
胭脂奉上了一匣子的极品血燕。
一边的凌忻对她得意的眨眼。
凌汀兰接了那匣子,“多谢公主赏赐,臣女身子有恙,就先下去了,等好了再来给公主请安。”
面对这样的的凌汀兰,韩蕊来时的一肚子气已经烟消云散了,原本还打算了要好好的告诫一番这个张扬不羁的小姑子,且她竟变了个性子,自己那一拳顿时打在了棉花上。
“去吧。”
凌汀兰一走,凌忻便挨着她坐下了。
“是不是很意外?”
“侯爷用了什么法子?”
毕竟这位跟柳如眉可是姐妹情深呢,突然之间看自己的眼神没了仇恨,倒都是平淡了。
“我只是把事实都告诉了她,起先她以为我骗她,后来裴老前辈证实了我的话,她就大病了一场,天天躲在院子里不肯见人,今日原本我不想让你见她,因为我不知道她又会说出什么冒犯的话来,后来公主执意要见,来的路上我已经三令五申了,如今看来,她对你的那些成见倒像是都没有了。”
韩蕊愕然:“她还是个孩子,本宫不会与她计较,让她好好的养着吧。”
来这一趟顿时觉得索然无味。
回宫的路上,她听着马车外面人声鼎沸,突发奇想要去天香楼。
胭脂吓得死死的抱住了她。
“公主,你若是要见牡丹姑娘,奴婢让人去宣她就是了,你去天香楼岂不是要了奴婢的命啊?”
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明明刚刚从靖国候府离开的时候公主还一副很平静的模样,这突然之间怎么要去天香楼了呢?
韩蕊看着这小宫女要哭出来的模样,噗嗤一笑:“谁说本宫要从大门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