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
她右手一扬,开了瓶的药粉随风一扬,她则迅速的捂住了口鼻并拉着皇帝后退了两步。
男子到底是轻视了她,身后的几人已经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唯独他竟勉力支撑,挣扎着向前,手里的刀去势不减。
韩蕊赶紧将手里的药粉再撒一次,可这一次对方有了防备,她刚刚掏出瓶子,男子身子一倾便顺利的将瓷瓶握在了手里。
没了瓷瓶,韩蕊紧握着匕首壮胆,眼看着男子歪歪斜斜,就要倒地了,她焦灼的硬撑着。
男子轰然倒地,她大喜,连忙跟皇帝一起想要将被马车压住的胭脂拉出来。
可胭脂的一条腿卡在了马车里,马车倾斜的瞬间被压住了,光凭二人之力是没法将马车给抬起来的。
“公主,求求你了,快走吧。”
韩蕊扭头看向皇帝,黑暗中仿佛又有人来了,她吓得又掏出了一个瓷瓶,那是剧毒。
这次出现的只有一个人,面容普通,个字瘦小,倒像是个书生,只是脸上不加掩饰的杀意让韩蕊将皇帝用力一推,“快走”。
“走?”
男子仿佛听见了什么笑话,他的视线掠过地上昏迷的人抿嘴笑了,“原来护国长公主也不是那么草包,竟然能放倒我这么多人。”
他话音刚落,韩蕊手里的匕首便到了他手中,他又回到了两米开外,可他的动作无人看见。
“你们是什么人?”
心里害怕之极,可依然要拖延时间。
盼着齐媱和丁岱能脱身来寻。
男子却根本没打算跟她多纠缠,鬼魅般的出现在她身边,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他手上用力,韩蕊便觉得自己没法呼吸。
她努力的挣扎,长指甲几乎掐进了男子的皮肉里,瞳孔放大的一瞬间他看到了横撞过来的皇帝。
上元节,凌忻距离江州已经很近了,夜里寒风呼啸,他坐在篝火旁裹进了大氅,一个呼哨,猎隼从天而降,他就着篝火的烧了一半的小树枝擦了几下,立刻在纸上奋笔疾书,这一次他多写了几个字,将其绑到猎隼的腿上,望着它消失,心中竟涌上一股子满足。
她的笑脸又在脑海里盘旋。
吴邛将烤好的肉递了过来,只加了盐的肉烤的干巴巴的,可他依旧吃的很香。
“侯爷,喝点水。”
吴邛又将水囊递了过去,凌忻接过来正要仰头喝下去,却又放下了。
他将水倒在了面前,霍然起身:“都不要喝水。”
然而他到底说迟了,已经有几个人喝了水,身子一歪便倒在了地上。
随行的军医上前检查了一遍对着他摇了摇头。
“这水里掺了断肠草,只怕咱们汲取水的水源已经被下毒了。”
吴邛吓得脸色惨白,他从前在戏班子里,后来到了长公主府,接着又到了靖国候府,何曾离死亡这么近过?
可这一次,他感觉自己跟死亡擦肩而过,若非要先给侯爷喝,他早就猛喝了一气,然而这此刻竟捡回了一条命。
凌忻命令众人就地挖坑将那几个中毒的埋了。
他一声呼唤,暗卫立刻现身。
没了青山,加上这都是后面补上来的暗卫,他总觉得有些别扭,从前这些事情都有人处理的。
“可发现了什么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