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说。”
这话是交代秋菊的。
秋菊点头应是。
“扶我去看看胭脂。”
药并不苦,甚至有点甜味,想来是老前辈开的方子,与宫中那些太医开的方子到底是与众不同。
齐媱扶着她倒了琼华苑主屋边上的一个房间,这里是属于胭脂单独的房间,甚至她作为贴身的宫女,也是有小丫头服侍的。
门开着,屋子里有一股子淡淡的药味。
韩蕊推开们,胭脂正巧靠在床头,看到她来了挣扎着要下地。
好在是齐媱几步上前按住了她,“长公主不会计较的,你如今还不能下地,快别逞强了。”
“多谢公主,可如果有下一次,奴婢希望公主不要顾及奴婢了。”
她看着韩蕊,不知觉间已经淌了满脸泪水。
韩蕊坐到了床边,拉着她的手挤出笑容来,又掀了被子看向那只包裹的跟粽子一般的腿,她岂不会直到接骨有多疼,尤其是这个地方没有麻药的。
“没事的,奴婢不疼。”
不疼是假的,怎么会不疼呢。
好容易几人劝住了韩蕊,小丫头来禀报说那位老前辈回来了。
韩蕊这才仔细的叮嘱了伺候胭脂的丫头几句,吩咐一应的药材只管从库房里取,不必来请示。
“长公主快回去休息吧,奴婢好着呢。”
胭脂再三催促她走,齐媱和秋菊这才扶着她离开。
裴七娘已经在等着了,她坐在桌边,不知道在想什么,等韩蕊进来,她只是倒了杯茶水继续想。
明明心中有好多的疑问,可对方没开口,韩蕊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终于裴七娘放下了茶盏,似乎想通了一样。
“公主可还记得那日在公主府里,我曾说我在一个人身上放了蛊虫?”
“莫非今夜袭击的人正是此人?”
裴七娘点头,“没错,我追了他几日了,他轻功倒是不错,恰好今夜我追击他的时候赶到了,否则只怕皇上和公主这会儿都成了尸体。”
她话说的极不客气。
可这一刻无人敢反驳。
她说的是实话,今夜若不是她,韩蕊只怕早已死了。
她起身走到了裴七娘面前郑重的福身行礼:“多谢老前辈再次救命之恩。”
裴七娘摆摆手,十分的不在乎:“老婆子说这个不是为了邀功,我虽是南疆人,可南疆王横征暴敛,残暴成性,如今南疆人倒是过得极好,改朝换代是必然的事情,没什么好抗拒的,或许不是南疆王族,对南疆实在是没什么很深的感情。”
“老前辈是为了天下人谋福祉,初蕊深感钦佩。”
的确,朝廷已经派人前往南疆,甚至为南疆人提供了不少东西,又传授技术,如今的南疆人比以前活得更好了。
“套话就别说了,今夜之事定是跟汉王有关系。”
韩蕊默默的坐了回去,“那人还活着吗?”
若是有人指认,岂不是轻而易举的可以揭穿汉王的伪装,然后一举击杀。
“死了,当时的情况没法活捉,他中了小青的剧毒早已毒发身亡了。”
她轻描淡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