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媱感觉到姜灿好像看了自己一眼,那眼神里仿佛带着笑,那笑是什么个意思?
她还没有想明白。
昭阳宫外,秋菊再次跟裴七娘重复了一遍规矩。
“进门之后对着太后要双膝跪地叩拜,太后叫起方能起身,在太后面前不可随意说话,言语要恭敬……”
眼看着裴七娘脸色越来越黑,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
韩蕊出声制止:“好了,裴老前辈不是旁人,这些虚礼暂且放在一边。”
主子都发话了,秋菊哪敢吱声。
秋叶恭敬的迎了出来,走在前面打起了珠帘。
韩蕊在前,裴七娘落后了一步,这不是她第一次来昭阳宫,可上一次为了给皇上解毒来去匆匆,倒也没有好好的看看这昭阳宫的摆设。
古朴华贵,处处透露着尊贵。
秋叶将二人引进了主殿的花厅,着人上了茶水点心。
“长公主,老前辈,这是刚刚膳房送过来的点心,说是新品。”
裴七娘倒也不客气,拈起一块便塞入了口中。
环佩叮咚声在身后响起,韩蕊知道是太后来了,连忙起身去迎。
裴七娘也跟着站起了身子,她如今衣饰也十分华贵,不是从前那个古怪的老太婆了,不知为何,她不自觉的将那轻慢的态度都收敛了,恭敬了几分。
“老前辈快别拘礼,哀家请你来用膳便是为了感谢上次的解毒之情。”
裴七娘抬头,对上太后那高贵的面容,顿时如遭雷击,嘴巴微张,两片嘴唇上下哆嗦,眼睛瞪得滚圆,似乎看到了什么最不该看到的人。
韩蕊察觉到了她的不对,轻声唤道:“老前辈,你是怎么了?”
太后也觉得奇怪,上一次女儿先是瞒着皇上的情况,后来和盘托出,这位神医也从未见过自己,可她这表情实在是耐人寻味。
“怪不得,怪不得啊,我如今全明白了。”
裴七娘喃喃自语,一副失神的模样,沟壑纵横的脸上竟溢满了痛苦。
她后退两步,撞得身后的多宝格上的长颈瓷瓶哐当一声落了地。
伺候着太后的秋叶脸色都白了,这可是太后最喜欢的瓷瓶了,冬日里插上两三支梅花,最是赏心悦目,而且这还是先皇赐给她的。
如今这位……
韩蕊也跟着白了脸,生怕母后发怒,她当然知道这瓷瓶对太后的意义,可惹恼了裴七娘只怕是整个京城都要陷入腥风血雨中,倒是一个瓶子没什么大用,即使它再珍贵,可跟人命比起来依然是一文不值。
“不知裴前辈这是怎么了?”
太后疑惑的问,仿佛根本不在意那摔碎了的瓷瓶,即使是自己格外喜欢的。
韩蕊回给她一个不知道的眼神。
她真的不知道啊,明明之前还放荡不羁呢,这这么见到母后就这般的神情大变,难道两人从前认识,还有仇怨?
各种猜测都在脑子里滚动,她注意到裴七娘看太后的眼神有些不善。
顿时上前扶着她的手臂往外走。
“母后,看来裴老前辈不太舒服,儿臣先带着她回去了。”
秋菊已经传了轿撵来,从昭阳宫回去,二人的轿撵并排着,韩蕊时不时的看过去,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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