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需要去太后面前揭穿你的身份,只怕你立刻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她唇角笑靥深深,眼角眉梢万种风情,怪不得徐子钰迷恋她呢。
“来人,朝阳郡主身子不适,送她回府。”
韩蕊怒了,秋菊上前:“郡主,请。”
送走了朝阳郡主,韩蕊心神不宁,她不知道对方是虚张声势还是真的手里有什么证据。
直到众人散去,齐媱贴心的过来问:“自从郡主走后,公主一直心不在焉,莫非是有什么事情?”
可此事又怎能宣之于口,那岂不是要被立刻打死?
“无事,只是懒怠应酬于她罢了。”
她随口敷衍。
秋菊送来了燕窝,默默的退了出去,她突然想起自己刚刚穿过来的时候,这一年时间,仿佛自己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角色,自己真正的成了护国长公主,都快忘记了自己是无意中过来,且好像自己已经乐不思蜀了。
难道自己要在这里过别人的人生吗?
可回去自己又能舍下这里的一切?
凌忻,齐媱,姜婷,姜灿这些人,还有胭脂,这个忠心耿耿却又十足可爱的丫头,还有太后和皇上,他们对自己的爱浓重又热烈,真是不想离开啊。
乱七八糟的念头在脑子里徘徊,她不知不觉的走到了胭脂的房间,胭脂正半躺在床上做针线,脸上洋溢着恰到好处的笑容,仿佛在做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突然,她放下手里的针线揉了揉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一回头看到了韩蕊,吓得立刻要挣扎着下床。
韩蕊疾步上前按住了她,“我就是来看看你,你这伤还没好,不能下地,这般不爱惜自己吗?”
胭脂听话的半躺,狐疑道:“是不是有什么事?公主的脸色十分不好。”
韩蕊正要否认,可对上胭脂的眼睛,她突然点头了,可一承认,眼泪就差点滚下来了。
她连忙回头用手背揉了揉眼睛,这才回头:“不知道侯爷如今在江州的情况如何,总是免不了担心。”
不能实话实说,好像凌忻是个最好的理由。
“公主这是多虑了,侯爷年少成名,打过多少胜仗了,定能将江州牢牢的攥在手心里的,公主只管在府中待嫁就好了。”
她扬了扬手里的东西,“奴婢手笨,女红一直不如珠儿姐姐,如今只能给公主多绣几条鸳鸯戏水的帕子了。”
雪白的帕子上,一对羽毛艳丽的鸳鸯正一前一后的遨游。
“你如今在养伤,这些活就别干了,你一受伤,身边少了你,还挺不习惯,所以你要快点好起来,不可以费神了。”
跟胭脂说了几句话她回屋了,偌大的屋子里秋菊在边上垂手侍立,她则抱着书发呆,许久都未曾翻过这一页了。
外面呼呼的风声让她的一颗心更乱了。
“青山。”
窗口一阵冷风裹着黑色的人影跳了进来。
“秋菊你先下去吧。”
秋菊立刻恭敬的退了下去。
“杀了朝阳郡主。”
她的唇有些苍白,终于下定了决心,不管她是不是虚张声势,她都没有继续活下去的必要了,就凭她两次暗算姜婷,早该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