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蕊扔了手里的书,示意秋菊赶紧的将她扶进来坐下,又亲自给她倒了杯水,“先喝点水,慢慢说。”
“出什么事了?隔着老远便听见了姜妹妹的声音,看来定是了不得的大事啊。”
齐媱迈着轻松的步子踏入,她的嫁妆哥哥已经从巴蜀之地送进了京城,嫁衣是宫中的绣娘缝制,她倒是乐得清闲,说是待嫁,倒是与往常无异,倒是宁夫人忙前忙后的给她操持着要带哪些东西,还亲自在府中选了几个下人给她做陪嫁。
“的确是了不得的大事,朝阳郡主死了。”
“啊?”
这声啊是齐媱发出的,朝阳郡主竟参与行刺,死不死的也是早晚的事,不过她还是得适时的表示自己的惊讶。
“如何死的?”
韩蕊抿了口蜜水,这早上的露水加了柠檬又滴了几滴密,再放上腊月的干梅花,又香又甜还十分的滋润。
她轻描淡写的问,实则竖起了耳朵,她也想知道裴七娘是怎么杀死朝阳郡主的。
姜婷压低了声音,“她是死在了楚馆男人的床上,是纵欲过度。”
她边说边红了脸。
“如今外面都在传这位皇家郡主好色成性,连自己的嫡亲表哥都不放过,汉王妃娘家的侄子实则就是被她算计的,说她早就看上了英俊潇洒的表哥,这才偷偷给表哥下了药,成了好事……”
传言大多不可信,可抽丝剥茧却跟真相只隔了一层纱。
这位裴七娘着实是个人才,可惜了,她马上就要北上了。
朝阳郡主的死在京城激起了不小的浪花,首当其冲的便是各种各样的流言蜚语几乎将汉王府给吞没了,朝中的几个御史都开始弹劾汉王夫妇教女无方了,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汉王妃的娘家嫂子竟带着人打上门来。
韩蕊正巧马车路过,汉王府门口弥漫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倒像是屎尿味,虽味道难闻,可围观的人却根本不在乎这种腌臜。
“好你个徐氏,你好狠的心啊,你哥哥就这一个儿子,却硬生生的让你女儿算计了,接着我儿子便死了,八成是你女儿看着事情败露了,伤了她皇家郡主的颜面,这才杀人灭口,今日若是不给个说法,休想我离开。”
叉腰叫嚣的妇人正是汉王妃徐氏的娘家嫂子,死了唯一的儿子,心中本就有怨气,如今汉王府遭了难,被御史弹劾,又被太后给训斥了一番,这不丢了天大的颜面,她从前见了小姑子都得恭恭敬敬的,儿子死了也敢怒不敢言,这会儿也跳出来要说法了。
大门紧闭,无人应声,妇人干脆一屁股坐下了,“堂堂汉王府是不把我这等穷亲戚放在心上了,杀了我儿竟半点说法都没有,天哪,这是没有王法了呀?”
到底是一品亲王府,岂容妇人在门外随意泼脏水,更何况这位徐子钰如今已经改头换面离开京城了,离开之前可是回府了一趟,这位徐夫人明明只是气不过郡主要杀了儿子,这才上门来兴师问罪。
韩蕊在马车里听着这位徐夫人抑扬顿挫的叫喊声忍不住拍手叫绝,到底是后宅妇人,撒泼起来果然是连亲王府都招架不住的。
这边汉王府的大门终于打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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