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失踪了,裴七娘已经赶往了江州,我刚刚挑了几样东西想去看看凌汀兰,可靖国候府如今上上下下无一活口,凌汀兰生死不知。”
她一字一句,每一个字仿佛是在刀尖上碾了好几个来回。
心痛得没法让自己顺畅的呼吸。
她难受的捂住了胸口。
齐媱已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已经得七荤八素,半天没说出一句安慰的话来。
“你未曾见过靖国候府的惨状,上上下下100一百多人,无一个活口,杀人的手法十分残忍,偏偏汀兰不见了,等侯爷回来,本宫如何交代?他为了大昭英勇杀敌,可他的妹妹在京城失踪了,阖府上下一百多口全没了,那些都是他用惯了的人。”
“会是谁跟靖国候有深仇大恨?”
齐媱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冒出来一句。
她这边正思索着,秋菊带着刘太医来了,齐媱连忙替韩蕊重新净了面,又将她扶到床上,只露出个手腕来,让刘太医诊脉。
毕竟此时此刻她实在是不适合见外人。
刘太医开了个方子郑重的交到了秋菊手上。
“按照这方子一日服两次便可。”
秋菊送他出了门。
韩蕊却一下子掀开了长子坐了起来。
“要立刻找到凌汀兰,否则我怕她……”
凌汀兰一介女子,若是失了名节,往后的亲事岂不是艰难?
“公主好好的歇着吧,我去找国公爷。”
她说完就跑。
凌汀兰醒过来的时候后背剧痛无比,她睁开眼睛,眼前却一片漆黑,她试着动了动身子,这才发觉自己被绑了,一挣扎那绳子立刻便会勒进自己的皮肉中,娇嫩的肌肤顿时生疼。
“嘶。”
她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虽然看不见,也知道自己双手的手腕只怕是已经磨破皮了。
可转念她便想起了之前的事情,黑衣人冲进了自己的房间,手上的剑还滴着血。
贴身的婢女拦在了自己面前,接着她便倒在了自己面前,她为自己争取到的一丁点的时间,刚好够自己跑出屋。
可屋外无数的下人倒在自己的面前,鲜血喷洒在身上那件蜀锦暗纹的裙子上,还是温热的。
对面屋顶上一个男子俯冲下来,一下子便捏住了自己的脖子,接着自己便陷入了昏迷中。
她顿时怕得要哭,跟着服侍自己的人如今已经全没了,不,按照这个情景,只怕是整个侯府都没有活口了。
是谁要杀自己?
为何连下人也不放过?
她心底的疑问太多,可偏偏无人能解,黑暗中一分一秒的煎熬着,直到门被人推开。
进来的是个嬉皮笑脸的男子,看着三十上下,一身织锦蓝袍子绣着云纹一看便知不是寻常的货,那双眼睛挑剔的打量着自己。
他手里端着一个烛台。
“凌小姐倒是好颜色,真要是对你动手可真是有点不忍心啊。”
他搓搓手动作粗鲁至极。
“你是谁?为何要绑了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