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赏赐,不如便封她一个县主吧,想来没有什么赏赐,比这个更合心意了,她出身卑贱,若有了县主的封号,经常谁还敢看低了她?”
这个赏赐当然是大手笔,也是韩蕊,不好意思提出口的要求。
“还是母后英明,儿臣觉得这个好极了。”
“既然如此,朕明日就让礼部拟几个封号过来。”
皇帝显然也很赞同。
陪着太后,皇上用完了膳时,回到初蕊宫的时候,她又开始发呆。
秋菊小心的给她披上了衣裳,“公主,夜里凉,咱们还是进去吧。”
“据说北边更冷,江州三四月份的时候还会下雪。”
韩蕊紧了紧衣裳,不过在院子里呆了这么一会儿,就感觉双手都麻木了。
“公主要是想念侯爷的话,不如给他写封信吧。”
“胡说八道,谁说我想他了?”
她下意识里便反驳了回去,可内心里突然有什么奇怪的感觉氤氲开来。
或许自己是真的想他了。
由着秋菊将自己扶进殿中,温暖的气息瞬间透过毛孔钻入了身体里,让她浑身上下都暖融融的,她走到书案边坐下,提笔开始写信。
写了足足一刻钟,写了好几页纸,她放下笔,开始仔细的回头看一遍,发现自己絮絮叨叨写了很多事情,将信封好交给了秋菊。
“让人将这信送出去吧。”
“是。”
汉王谋逆带来的后果便是整个汉王府从此以后成了一座空府,上上下下,所有人全部下狱,唯独汉王世子当天就被赶出了京城。
韩蕊从宫里回长公主府,路过汉王府的时候,推开窗户,王府门口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狮,还是龇牙咧嘴,可大门却透着一股萧瑟的味道,大门已经许久都没有开过了。
这场只持续了几个小时,却打了一场艰难的战争,改变了许许多多的人的命运。
因为宁二公子跟汉王勾结,从前,门庭若市的宁家如今门可罗雀。
宁相上了折子辞官,太后和皇帝不允,他干脆称病,不来上朝了。
韩蕊这般想着,示意马车往宁府走一遭,也许是因为出宫之前收到了靖国侯的来信,心情特别好。
往前走个几百米,拐个弯就到了宁相府上了,府上大门紧闭,宁二公子涉嫌谋逆,太后格外开恩,允许宁家收尸。
来来往往的行人从府门口经过,马车停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了,却始终没有见到大门开过。
韩蕊叹了一口气。
“走吧。”
回了公主府,凌汀兰和齐媱欢喜的迎过来。
“见过长公主殿下。”
二人齐齐行礼。
“才几天不见,怎么都这么客气了?齐姐姐的嫁妆可准备妥当了?缺什么少什么,可只管开口,千万不要客气。”
是的,还有不到十来天就是齐媱的成亲的日子。
齐媱羞红了脸。
“什么都准备齐全了。胭脂姑娘办事实在是太细心了,该准备的,不该准备的,统统给我准备齐全了。”
她话音刚落胭脂,便飞扑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撞过来,顺手抱住了韩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