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柳如眉却狂笑,笑着笑着在他面前停止了呼吸。
他气急败坏扔开柳如眉,扶起凌忻,他的身子像个冰块儿,一点都不像活人。
“快来人。”
他惊慌失措的大喊,他已经领会到了柳如眉那狂笑不止的含义了,她要侯爷给她陪葬。
已经是深夜了,可是凌忻意识已经渐渐模糊了,直到昏迷不醒,身体这会儿又十分烫,与刚刚的冰凉相比,简直是两个极端。
常山背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行在被雪埋住的山路上。
幸存下来的暗卫多多少少都受了伤。
躲在山林的燕宁看着常山背着凌忻下山,直到看着他们走远了,几人才敢返回到道观里。
进门便是鲜血和尸体,进到柳如眉的房间,她上前试探了下柳如眉的鼻息,她已经没有气息了。
从前深宫中娇养长大的三公主,见多了鲜血和尸体,已经不再畏惧这些了,甚至看到柳如眉的尸体,内心闪过一丝狂喜。
长这么大,很少有人指着自己的鼻子骂,柳如眉就是其中一个,如今她终于死了,从今往后她所有的人都归自己了,这些人个个武艺高强,可堪大用。
只要自己想办法杀了皇帝和护国长公主,找到自己的亲生弟弟,自己也能变成护国长公主,有了这些人,自己手中又多了一张牌。
下山至少用了一个多时辰,山下王绥带的人正苦苦的等候着。
常山牵过自己的马,直接将凌忻放在身前,打马直奔江州城。
四更天,江州城们外常山浑身湿透了,满身狼狈,可他身前的凌忻此刻却如一锅热油,滚烫滚烫的,这让身下的马儿十分的不安。
吴邛亮明了身份,厚重的城门传来一声钝响终于开了。
常山跨下的马儿跟离弦的箭一般立刻冲了进去,吴邛和幸存的暗卫紧随其后,身后王绥率领的一千人马在黑夜里风驰电掣,常山从山下下来,二话不说直接回城,他还不知道山上道观的情况到底如何,可他看到了凌忻身子瘫软,他便知道出大事了。
凌忻被安置在了自己房间的床上,随行的军医已经过来了,常山不放心,黑着一张脸让王绥将城中的大夫都请来。
他有种不祥的预感,脑子里到现在还是浮现出柳如眉那嚣张的笑容来。
如今没有裴七娘了,柳如眉若是下了剧毒,无人能解,那侯爷就要折戟在这里了。
他陪伴了侯爷十几年了,他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
这番动静已经惊动了丁老将军,他的腿如今好了些,能扶着墙走了,但不利索。
“侯爷如何了?”
常山不说话,突然一拳头狠狠的砸向了墙壁,墙壁立时便凹下去一大块,他的手背已经开始流血,可他感觉不到疼痛,几缕悔恨爬上了他的脸颊。
“我太大意了,柳如眉这个心如蛇蝎的女人,她捅了侯爷一刀,伤口流出来的血是黑色的。”
丁老将军扶着墙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什么话都没说,吴邛过啦扶了他一把,他进了里屋。
军医皱着眉头在诊脉,见他进来如实回禀:“小的无能,侯爷中了什么毒着实看不出来……”
丁老将军还没发话,哐当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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