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真吗?”
太后喘着粗气盯着她的脸,视线一动不动,生怕她是说好话安慰自己。
“的确如此,想来很快便有好消息传来了,太后不必担忧,保重凤体才是最好的,臣这次进宫来就是怕太后担忧以至于胡思乱想。”
太后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来。
“长公主府有你,哀家很放心。”
“只不过是臣的本分罢了。太后保重身子,臣这边先回去了。”
没有查明是谁下的手,如今整座皇宫里人心惶惶。
不过是半天的时间,丁岱已经将昨日庆功宴上的宫人全部都拷问了一遍,可依然一无所获,这让他十分的挫败。
他猜不透这些参与了谋害长公主的宫人到底是为什么骨头这么硬,按说这宫里的刑嬷嬷出手,没有人能够抵挡得住,可如今刑房里已经是鬼哭狼嚎声一片了,却依然无人松口。
他一脚将眼前的小石子踹开,上前几步推开了门,浓重的血腥味随着开门而飘散至鼻端。
刑嬷嬷连忙福身,“见过指挥使大人。”
丁岱越过她径直扫视了屋子里的宫人们一眼,穿着里衣的宫人们个个鲜血淋漓,异口同声的喊着冤枉。
“丁大人,奴才冤枉啊,当日奴才只是负责传菜,奴才真的是冤枉啊。”
一个个子娇小的小太监肿着一张脸大声的喊。
他的脸颊上不知何时已经被烙印攀爬了上去,整张脸的面皮十分的恐怖,以诡异的幅度扭曲了起来。
“丁大人,奴才也冤枉啊。”
“奴婢冤枉,求丁大人开恩啊。”
顿时刑房里一片喧哗声。
丁点烦躁的摆了摆手,不能尽快的破案,他已经烦的不行了,这些有嫌疑的宫人却还这般的不知好歹,长剑出鞘,眼看着直奔那被五花大绑的太监而去,半道上却突然狠狠的斩断了一根柱子。
那根寻常的柱子立刻轰然倒塌,切口整齐。
“好了,都别吵了,既然你们都说自己冤枉,那本官也不能将所有人都放了不是,你们之中一定有人下毒谋害了长公主,可毒到底是怎么下的?我不知道,可下毒的人却是知道的,依我看,不如你们互相揭发吧。”
刑嬷嬷了然的笑,审了一上午没有进展,她也正打算用这一招。
在人命面前,任何的猜测都会慢慢的汇聚成一条线,她深知很可能挖出凶手,挖出了凶手,再去秋叶嬷嬷那边走动一下关系,往后说不准还能调到太后的身边伺候着。
摆在自己眼前的便是一条康庄大道了。
到自己这个四十多岁的年纪,若能伺候着后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已经是极为体面的事情了。
“他,他前几天晚上一直鬼鬼祟祟的,还偷偷的半夜爬起来,好久才回来。”
果不其然,立刻有人开始揭发身边的人了。
“你血口喷人,压根不是这样,我就是去方便了。”
“方便用得着这么久吗?”
“你其心可诛,你想害死我啊。”
“分明是你罪大恶极,竟敢谋害长公主,这可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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