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喃喃自语,仿佛是在哭诉老天爷的不公平。
凌忻蹲下身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接着漆黑的林子里,突然有人低低的咳嗽了一声。
这声音清晰可闻,倒像是在耳边。
众人纷纷扫视周围,毕竟除了这些活人也就是地上的这些尸体了。
可偏偏站着的人没有人咳嗽。
总不能是死人,还能咳嗽吧。
胆小的已经开始两股战战了。
凌忻却惊讶的发现被老者抱在怀里的女孩子的手动了动。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连忙揉了揉双眼,定睛一看,一直被老者抱在怀里的女孩子,皱了皱眉。
“老前辈,你女儿好像还没死。”
仿佛一声惊雷,炸响在老者耳旁。
他将信将疑,连忙摸了摸女儿的脉搏。
接下来他赶紧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小瓷瓶,倒出来一粒药丸塞入了女儿口中。
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怀里的女孩睁开了眼睛,只是脸色依然惨白。
那条黑蛇激动的缠住了女孩的手,蛇头还在女孩儿的眼前不停的晃动,倒像是个邀宠的狗腿子。
“如意呀,你快把爹爹吓死了。”
老者到底是绷不住了。
被叫做如意的女孩子也扑进了老者的怀里大哭起来。
这一趟总算是没有白跑。
可眼前不是问话的时机,凌忻将父女二人带到了马车上,老者心疼的给女儿包扎手腕上的伤口。
那条黑蛇就盘在了女孩的腿上,时不时的蛇头转悠一番,让人总是得小心提防着。
“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落到这般境地?若非是靖国侯找到谷中,只怕我还不知道你出了事。”
老者的语气十分严厉,显然是后怕极了。
如意撇撇嘴,“我只想出门玩上几天,怎知有人竟想害死我。”
她从怀里摸出个空瓶子来,“幸亏我带上了爹爹给的独门秘药,否则这会儿真的要死在这荒郊野外了。”
“不知如意姑娘将长翅虫给了谁,又是谁想杀了你?”
如意摸了摸头,似乎在回忆,黑蛇攀上了她的手腕。
“我在赌坊赌钱,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只能将长翅虫抵押了,谁料想竟有人愿意出万金来买,还说要与我做一笔生意,我跟着他喝了盏茶再醒过来就被绑住了。”
“可还记得在哪里?”
如意摇头:“我醒过来之后一直未曾离开过那个小院子,他们带我出来的时候都是蒙着头的。”
凌忻不死心:“那你?可曾见过什么人?”
“见过一个十分儒雅的中年男子,我听到守门的两个人称他为相爷。”
“是宁相,之前我便怀疑是他,你可愿意随我入宫觐见太后?”
凌忻的一颗心无比的雀跃,这般容易便找到了解药,还顺便握住了宁相的把柄。
他好好的高官厚禄不要,非要乱蹦跶,那就别怪自己下手无情了。
想到庆功宴那天他志得意满,顿时凌忻恨不得立刻生双翅膀飞进宫才好。
再次回到长公主府的时候,韩蕊已经醒过来了,正靠在床上,胭脂给她喂青菜粥。
“臣见过长公主……”
凌忻掀开帘子进来,满身风尘,声音都在颤抖。